而寧唯忠及其走狗們則守在一旁,哈哈大笑了起來。
其餘幾名先生雖然有心想幫蔣進說話,但一想到寧唯忠睚眥必報的性子,大家又不約而同地沉默了。
蔣進忍了忍氣,終於彎下腰,一張一張、一點一點地收拾起了地上的紙……
只是他剛伸手要撿起其中一張紙,一隻新簇簇的靴子卻猛然踩下,重重一碾:“哎呀,你看我,還真是不小心。”
“蔣師弟,你應該不會怪我吧?”
見狀,那些存心討好寧唯忠的人登時轟的一聲笑。
看著寧唯忠那噁心得意的嘴臉,再看看眼前已被碾得不成樣子的紙張,蔣進臉色一白,剛要鬆開手……
“寧唯忠,把你的腳挪開。”突然,一道高大身影從門外進來,淡淡然衝寧唯忠說了一句。
“大師兄!”蔣進首先發現了來人,不由得又驚又喜地喊了起來。
一身錦藍的南懷樞衝蔣進點點頭,同時衝著寧唯忠逼近一步:“大家師出同門,你這樣做難道不虧心嗎?”
對上重新恢復往日威嚴的南懷樞,寧唯忠在最初的一驚過後,卻滿臉不以為然般咧嘴笑了:“大師兄,這可不是你那南家小學堂,還輪不到你在這裡指手畫腳。”
邊說著,寧唯忠邊從地上將那張紙輕輕捏起來,突然兩手一撕:“在這平城書院裡,我說了算。”
“至於蔣進,他既然歸我管,那我想讓他幹嘛,他就得幹嘛~撕他區區一張紙,已經算是給他面子了。”
“對了,若大師兄實在看不過眼的話,儘管把他帶去你那小學堂好了,反正我們書院也不差人。”
這時,那幾個寧唯忠的走狗也在旁邊你一言我一語地數落起了南懷樞,話裡話外全是嘲諷和挖苦。
聽著這些,擔心南懷樞受委屈的蔣進連忙走近,低聲勸:“大師兄,算了,反正我也沒受什麼委屈,你還是先走吧……”
不想這話落到寧唯忠耳中,卻是兩聲冷笑:“大師兄,聽到沒?蔣師弟都說沒受委屈了,你又何必要強出頭?”
“須知道,你這樣做說不定還會連累他呢。”
扭過頭,看著寧唯忠囂張的嘴臉,南懷樞不禁揚了揚濃眉:“寧唯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