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言心頭猛吃一驚!下一刻慌忙撤回內力,同時將手刀迅速一側。
饒是如此,凌厲的罡風仍然自南棠面頰斜斜拂過,如刀子刮般的疼……
疼痛使得南棠一愣,同時下意識般抓緊了手底的東西。
“怎麼不聲不響?”望著受了驚嚇,卻仍然死死提緊兩小罐果酒的丫頭,蕭言滿心無奈地問了一句。
“看王爺正出神,小人自然不敢出聲打擾。”喝了點果酒壯膽,南棠倒是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對上笑嘻嘻的巴掌小臉,蕭言微微一怔,下一刻默默移開了視線:“不在那邊吃飯喝酒,跑這幹嘛?”
南棠依舊嘻嘻一笑:“那邊吵死了,想著王爺這邊會安靜些。”
蕭言低低哼了一聲,沒再說話。
然而偷偷看著對方如刀刻般的側顏,南棠眼底卻閃過一抹了然。
方才在宴席間,她敏銳地察覺到大冰山的落寞以及羨慕……
後來藉著酒意,從蕭楚那裡套到話,原來在大冰山出生後不久,母妃就突然暴斃身亡。
當今皇上更是勤於政務,對其疏於看拂,以至於手下的人也對這個皇子不大上心,最後更是被人趁虛而入,對其下了極霸道的寒毒。
所以說大冰山自小到大,幾乎沒感受過什麼親情。
聽到這些,南棠不禁聯想到自己前世的境遇,於是一抹複雜油然而生。
當發現蕭言離席不見後,她便找了個藉口,提上兩小罐果酒四下尋找了起來。不過很幸運的是,才找一會便找到了……
身邊的目光過於炯炯,蕭言雖然很想忽略,但始終還是按捺不住,極不自然地咳了一聲:“你……還要看多久?”
糟!被發現了~
南棠連忙訕訕收回目光,轉而一屁股坐在了蕭言旁邊:“王爺,不如我們來行個酒令吧?”
“……”蕭言。
也不知是喝了點酒的緣故還是今夜月色給了南棠勇氣,見到蕭言一臉嫌棄,她竟不怕死般使出了激將法:“糟,小人竟不知王爺不識行酒令……罷了、罷了。”
一眼看穿對方的伎倆,蕭言卻莫名地生出一股意氣:“來,誰怕誰!”
南棠笑了,笑得眉眼彎彎:“好,輸的除了照罰外,還得喝一口果酒。”
“好。”對面的笑容甜甜的,象一輪彎月照進了蕭言心裡,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