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
他之所以可以一眼認出來,是因為對方有個很明顯的特徵,那就是眉心處長有一顆大痣。
在我們老家管這叫“美人痣”,但在鄭有錢看來,這叫“大痣若愚”。
“徐堇,真得是你啊,我都差點沒認出你!”鄭有錢拎著燒酒就走上前。
阿虎和阿彪對視一眼,隨後十分自覺地退到兩邊。
兩人自然而然散發出的氣勢,令鄭有錢感到心神一顫。
“沒想到你這小子現在混這麼好!”
鄭有錢一隻手伸至半空,又突然放下,不好意思地撓頭道歉:“對不起,習慣了!”
“有錢,你幹嘛呢?這麼拘束可不是你的性格。”
徐堇知道他在想什麼,立馬主動上前將手搭在他的肩膀:“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其實……還是過去那個我。”
“那你這……”鄭有錢用眼神示意著那輛瑪莎拉蒂和不遠處的阿虎和阿彪。
“哈哈哈,我只是因為救過他們老闆的命!”徐堇附在對方的耳邊小聲說道。
“哦哦!”鄭有錢一副我瞭解的樣子。
“對了,這些年過得怎麼樣?”徐堇笑著問。
鄭有錢,他的小學同學。
原本他倆就讀於西峰小學,一所民辦的鄉村小學,裡面只有一個授課老師,他的名字叫,梅春良!
教語文、數學、政治……身兼數職!
由於近些年來的農村改革,這些小型的民辦小學也開始被拆遷或是被併攏。
而徐堇和鄭有錢算是他帶過的最後一批學生。
“這些年就那樣吧,上完初中就沒上學了,後來跟一個老師傅學了點手藝,現在就在小烏嶺上面找了個班上!”鄭有錢娓娓道出這幾年來的經歷。
沒有太多的大起大落。
這讓徐堇想起,當年若不是陳叔慷慨救助,現在的他或許也是這種狀態。
“對了,你拎著這個燒酒是準備去哪裡啊!”看他一直拎著這個,徐堇很早就想問了。
在他印象中,對方應該是酒精過敏的。
上小學五年級的時,他就因為不懂事,偷喝他爸的酒,差點丟了性命。
“哦,你說這個酒啊!我是給梅老師帶的。”
鄭有錢拎著燒酒道:“之前不是說了嗎,我跟一個師傅學了點手藝,而這個師傅就是梅老師幫我介紹的!”
聽到這裡,徐堇想起畢業以來,他還真沒怎麼看望過梅春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