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的,在兩架F4鬼怪戰鬥機投擲的凝固汽油彈幫助下,安格麗娜穿過燃燒的戰場,來到了這片被汽油彈夷為平地的殘垣斷壁中,在一棟已經垮塌了一半的建築物牆壁上發現了進入碉堡的大門。
隨著她手中用力,一直很歡迎安格麗娜到訪的碉堡大門竟然卡住了,而眼前的畫面一陣模糊之後,她的身影直接被轉換到了門後的醫院走廊內。
順著走廊狂奔向前,開門,再向前!再開門!
就像是被困在了自己的意識中一樣,安格麗娜開始在迴圈往復的走廊場景中兜起了圈子,讓處在現實世界的阿德勒不得不讓帕克再給她注射一管MK藥劑。
很快,安格麗娜開始發現那扇曾經唾手可得的紅色鐵門開始飛速遠去,不論她跑得多快,都無法再用指尖感受到那冰涼的觸感。
於此同時她的耳邊還回蕩起聲調扭曲的蘇維埃國歌,渾厚的男聲和女聲混雜在一起,神聖而又邪惡的曲調幾乎要逼瘋她的心智,彷彿隨時會撕裂肌肉透體而出的疼痛讓她一邊努力伸手去夠鐵門,一邊拼命地搖晃著腦袋。
“她的心跳速度又上升了,我不確定她還能堅持多久。”
再一次,安格麗娜將手放在了鐵門的門把手上,而在一邊時刻監控心電圖的萊扎憂心忡忡地說道:“她的狀況穩定下來了,心跳速度正在恢復正常,但下次她還能不能倖免就不一定了。”
跟隨著鐵門一起飛快下沉的安格麗娜用盡了身體的最後一絲力氣,推動了好像有千鈞之重的門把手。
終於,她回到了之前那個有些陰森,有些昏暗,但起碼是給人走的走廊上。
曾經窗明几淨的會議室內此時貼滿了各種各樣的檔案,牆上,天花板上,地面上都佈滿了寫有重要資訊的紙張。
然而此時,那個一直用後背對著安格麗娜的老人主動回過頭來說道:“同志,美利堅和它的邪惡盟友正在吞噬我們所珍視的事物。”
不等她記憶中的珀爾修斯繼續說下去,時間再一次停滯。
繞過珀爾修斯僵硬在原地的身體,她來到了會議室的角落,發現這裡有一臺七十年代末才被髮明出的電腦。
安格麗娜遲疑片刻後,將資料查詢的游標挪動到了一個名為“珀爾修斯”的選項上,按下了回車。
“不要相信阿德勒(DO NOT TRUSTADLER)!”
隨著電腦螢幕上開始瘋狂重新整理這串字母,安格麗娜的眼前也開始播放起她所不懂的一切,比如被中情局洗腦時的畫面。
“鈴可以再撐一劑嗎?我覺得她可以!再來1cc的腎上腺素!”
“我不建議繼續增加劑量,這樣會......”
“我不是在徵求你的建議!”
看著醫療床上的紮實皮帶都快要被抽搐著的鈴掙脫,阿德勒紅著眼睛從被捏到汗如雨下的帕克手中接過針筒,扎進了安格麗娜的眼窩。
“我們絕不能空手而歸!播放第17號指令碼,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
“鈴,我們有任務要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