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讓她闖入了你的公寓?你知道她是誰嗎?”
從昏迷中半醒過來的安格麗娜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小組正在苦苦尋找的東歐軍火商兼黑手黨頭子安東沃科夫正在訓斥克勞斯。
而克勞斯則是連忙擺了擺手,表示他對安格麗娜的來歷一無所知。但從她身上攜帶的不少特工裝備來看,十有八九和中情局脫不了干係。
“老闆,這女人什麼來頭?我也是看她像個美利堅派來的探子,我才擅作主張把她帶來見你的。”
看著克萊斯不似作偽的神態,沃科夫知道應該是自己多慮了,這個他幾年前收到麾下的男人辦事能力很強,並且為了獲得權力和金錢願意做任何事情,因此對方應該只是想拿安格麗娜來邀功請賞罷了。
“放心吧,你不會有事的。”
帶著大框眼鏡的沃科夫瞄了一眼有些甦醒跡象的安格麗娜,嗤笑般地說道:“珀爾修斯可是到處在找這傢伙,真沒想到會在這種場合見到她。”
一聽到珀爾修斯這樣的傳奇人物都在尋找安格麗娜,克勞斯興奮地問道:“那太好了!你會告訴珀爾修斯人是我抓的嗎?”
沃科夫剛想回答,就發現身後安格麗娜的頭已經抬起並且用凌厲的眼神看向了自己。於是他踱著步子來到安格麗娜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曾經的同僚,現在的叛徒,有些輕蔑地笑道:“你終於醒了,我還擔心克勞斯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只見沃科夫從邊上拿起一把摺疊椅反坐在她面前,用一種聽不出什麼個人情感的古怪語氣說道:“你知道嗎?珀爾修斯可是在高價懸賞你的人頭!”
被中情局完全篡改了記憶的安格麗娜看著沃科夫的臉,又瞥了一眼被綁在自己右手邊椅子上的線人葛莉塔。雖然腦袋還有些疼痛,但她強打精神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你,你替珀爾修斯手下幹了多久了?”
“嗯?有點意思。”沃科夫察覺到安格麗娜也許並不是叛變了,而是失憶了之後微微一笑,搖了搖頭道:“我為什麼要回答你的問題,相反,考慮到你邊上這個線人的小命,應該是你回答我的問題!”
“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的。”
盯著沃科夫的眼睛,安格麗娜決絕道:“但如果你殺了我,你就沒法和我的朋友們談判了。”
安格麗娜並不怕死,但只要能拖住沃科夫的時間,她能獲救的機會就要多一些。一個優秀的特工除了用生命守護秘密外,還有一點就是絕對不要輕易放棄希望。
不知怎麼回事,在回想起黑色行動小組的隊員們時,阿德勒和帕克都不是給她留下最深印象的。在生死存亡的關頭,她眼前浮現出的竟是楊天易英俊的臉龐和時刻掛在嘴邊的溫和笑容。
因為比起其他人來說,她能感覺到團隊中只有楊天易一個人是把她當做朋友看待而非是一件用來完成任務的工具。
可惜沃科夫並不懼怕她話語中暗含的威脅,作為回應,他側過身子給安格麗娜展示了一下身後四散分佈的近二十名武裝僱傭,戲謔地說道:“是嗎?我的小同志,我看你的朋友們今晚恐怕是得去忙別的事情了。”
還不等她細想對方為什麼要喊自己同志,沃科夫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一腳將雙手被捆綁在椅背上的安格麗娜踢倒在地,踩在被踢翻的椅子邊緣上最後看了看這位往日同僚平平無奇的長相。
“我本來還想好好利用一下你的,不過現在看來,你對我已經沒什麼價值了。”
“是時候說再見了,小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