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魔亞托克斯的眉頭微微一挑,他對那個叫劫的小子還挺有好感的,畢竟是那小子將他從暗無天日的惡魔寶典中釋放了出來,讓他又能重新享受戰鬥的樂趣,甚至還即將就有機會回到那個封印他的地方,報當年的被封之仇。
相比之下,對眼前這個實力既不怎麼樣,只不過仗著先進入冥、仗著會玩弄一點權術,居然就能與他平起平坐的女人,亞托克斯對她可從來都沒有好感。
“或許是有事兒耽誤了,這很正常。”亞托克斯瞥了樂芙蘭一眼:“別把你自己的責任甩到別人身上,樂芙蘭!”
“我的責任我來承擔,只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樂芙蘭淡淡的說道:“在阿方索趕去普雷希典之前,曾去過提瓦瑟,而劫和他的徒弟恰好在那裡。”
“那又怎麼樣呢?”亞托克斯皺著眉頭說道:“不是連斯維因都敗在那小子手裡了嗎?劫不出手也很正常,他可未必是那小子的對手。”
“他是個刺客,加上他的徒弟,再加上他與提瓦瑟奴隸主瑟提的關係,如果真想要阿方索的命,他能有大把的機會,就算失敗,也不失為對虛空的忠誠。可事實卻是提瓦瑟城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阿方索沒有死在那裡,沒有受傷,甚至都沒有爆發任何戰鬥,而更可疑的則是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樂芙蘭笑了起來,她可真沒想到冷血的亞托克斯居然會幫劫說話,就因為劫放出了它?或許更多的還是因為單純的不爽自己。
畢竟,像亞托克斯那樣驕傲的傢伙,被一個實力遠遜於他的女人平起平坐,恐怕怎麼都高興不起來。
她不再理會亞托克斯,而是對王座上那位存在說道:“諾克薩斯的大軍被提前發現,我們的行動也被艾歐尼亞完全針對,與其說是巧合,倒更不如說是有人通風報信。”
“劫曾不止一次表現出強烈的自傲與叛逆,不但一直對他那個已經死掉的老師念念不忘,且對他那個執掌均衡教派的兄弟也處處相讓,否則三相之力上次就可以拿到了。”
“而現在,我有足夠的理由懷疑劫已經背叛了組織,是他將諾克薩斯大軍的征伐時間、乃至於將我們的行動計劃提前告知了阿方索,才會讓艾歐尼亞有如此充足的準備,才導致了我們最後的功虧一簣。”
“除此之外, 劫手中的蜂刺已經被阿方索帶回了均衡教派,讓三相之力重新合併,被封入了未知之地,即便我們現在血洗均衡教派,只怕也沒那麼容易找到了。”樂芙蘭冷冷的說道:“單此一條,他就已經不配再成為冥的一員!”
亞托克斯為之一噎,如果光說戰事的話,他還能懟上幾句,可說到蜂刺,這還真不好反駁。
都是組織的核心,他很清楚三相之力對冥的下一步計劃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巨神峰為什麼牛逼?就是因為它們囚禁著那位可怕的創世龍王,用邪惡的暗影詛咒讓那位不得不聽從它們的命令,否則就巨神峰現在的陣容,連一位在位的虛空神都沒有,區區十幾個普通神明,加上一堆爛魚爛蝦,根本就不可能是首領的對手。
坦白說,首領的實力通天徹地,掌控著大片的虛空和無數的位面,所以巨神峰也好,甚至包括符文大陸也好,在首領的眼裡其實都是不值一提的,壓根兒就沒有太大的興趣。
這整片大陸乃至整個符文世界,真正讓首領感興趣的,只有那位被詛咒的創世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