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然，他的笑容凝固。
“什麼東西。”
他抬起手，在眉心處擦拭一下，那裡有一個小點，從眉心，直通腦後。
他擦下了一滴血珠，臉上的表情像是見了鬼一般可怖。
“為什麼？”
他怔怔地發問。
但回答他的只有一道劍氣。
噗！
這一次，石川聽到了動靜，他看到那強悍的劍氣斬在自己的青蓮網上，激起漣漪，然後消失。
但是，一縷極其細微的劍意凝磨成細長的繡花針，輕易便穿過青蓮網，射入自己的眉間。
而他還以為劍聖仍然在做著無用功，麻痺大意，根本沒有閃躲。
“看清楚了麼？”宋子炎望著他，似笑非笑。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所有人都有些不明所以。
石川慘笑一聲。
“果然，論攻伐，仙門弟子比不過人間武聖麼？”
他服下一顆仙丹，可傷勢嚴重，再加上劍意兇悍，效果微乎其微。
而隨著他的話音落下，那張被他控制的青蓮網忽然急速墜下，從外圈開始，像下雨一般，嘩啦啦地墜落下來，在灌木林裡，砸出一個又一個的深坑，最後消散。
“怎麼回事？”
隨時準備出手的郜陽舒幾人震驚。
這一切的變化，太快，太過無聲，以至於他們根本無法反應。
他們只看到，那傲立於青蓮之上的身影，同那些青蓮一起墜落下。
那生機消散的速度，無法捕捉！
“來不及了……”郜陽舒閉上眼，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