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宇洋聽到這一聲喊,也是懵逼了。
“啥玩意兒?”
嘴裡嘟噥了一聲,眼看著事發地點人越來越多,就連主裁判和兩個邊裁都跑過來,他也想去湊個熱鬧,在球場上都能休克……雖然是對手,高宇洋也得暗道一聲這位兄臺點子太背了吧。
但他還沒邁步,遠藤保仁就上去攔住他:“別去,高桑,找打嗎?”
這個熟悉的聲音高宇洋都不用辨別,只不過一扭頭,看到遠藤保仁攔在他面前,表情從未有過的嚴肅。
但高宇洋還沒意識到,還準備扒開遠藤保仁:“遠藤桑,攔我幹什麼?我就是去看看,不用擔心。”
遠藤保仁臉色古怪:“去看看?只怕你去了還能不能完好無損地出來都是問題,高桑你這一腳可真狠,直接把人踢休克了,你還要湊到跟前去?還準備羞辱兩句嗎?”
遠藤保仁說的其實就是四個字:殺人誅心。不過卻把高宇洋嚇了一大跳:“你說什麼?他是被我一腳悶暈的?這不可能!我可沒用那麼大力量。”
看著高宇洋表情還真像被驚著了,挺像那麼回事的,遠藤保仁都不知道面前這位是心大還是演技爆表忽悠眾人,就那一腳,三層木板都能整齊打出一個大洞,除了你,我們都沒這本事!
高宇洋伸長脖子看著事發地點,廣島三箭的隊醫還蹲在地上,手上不停地忙碌著,完全看不清在忙些什麼,也不知道被自己誤傷的那位仁兄現在情況怎麼樣。
高宇洋只是被遠藤保仁一個勁推開:“別看了高桑,好奇心也是害人的,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遠離事發地點之外,最好去我們的球門前待著,這裡交給我。”
高宇洋哈哈一笑,卻不打算走,雖然隊長夠意思,但就算真是自己的鍋他也不怕,大不了就背了。事兒來了先跑路?這不是咱的風格!
在他心裡壓根沒當多大個事,不過在場的媒體,尤其是解說們藉著直播繪聲繪色的描繪,已經當成這場比賽的重大事故。
“廣島三箭前鋒球員淺野拓磨現在還未站起身,隊醫還在處理,情況看起來真的不太好啊!”
“再來看一遍回放鏡頭——高桑這一腳結結實實打在了淺野的太陽穴。從高桑助跑的距離看,這一腳力度絕對不輕。”
“這絕對是最大的變故,我們或許不應該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高桑,但現實是,這一次淺野的頭充當了球門的角色。”
坐在螢幕前的戴浚眼皮狠狠一跳,手上很快速地擷取了幾個關鍵的回放鏡頭。
憑這邊部分媒體的尿性,他意識到賽後免不了一場口水戰,又是一次給國內球迷宣傳站隊的好機會啊!
這一波比賽中斷了足足得有七八分鐘,隊醫還是搞不定,最後打了個手勢,擔架進場,救護車已經趕到了球場邊。
“臥槽,搞大了,搞大了啊!”
高宇洋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了,趁擔架把淺野拓磨抬下場的時候,他趕緊湊近看了一眼情況——淺野拓磨躺在擔架上,舌頭伸在外面,被自己的牙齒咬住,雙眼緊閉著被快速抬上了車。
“真是休克?”
高宇洋還是有這種常識的,隊醫做的很及時,把傷者的舌頭露在外面,而不是在口腔裡卷著,這是典型防止休克窒息的手法。
一看這個,高宇洋自己都感覺懵逼了,但說實話,他心裡還真沒多少負罪感。雖然種種跡象都表明淺野拓磨就是捱了自己那一腳,但他還是不敢相信。
雖然足球場上總是有些意外,但這也特麼是不是太扯了點?
“麻痺,勞資那一腳只想來個爆杆,結果這是……爆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