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在外面做賣貨郎,秦父也算是見識廣一些,進新地方自然沒有擔心的。
一行人歇好之後繼續趕路,到不是沒有人打他們的主意,實在是盧植幾個侍衛帶著劍,才沒有人敢過來。
中途路上離驛站遠,這一晚要在外面過夜,要靠著篝火取暖。
顧韞身上的披風是那晚在上山時盧植給她的,回來之後她還給過盧植,盧植沒有要讓她留著路上用。
披風外面看著是普通的布,可裡面卻是灰色皮毛,顧韞不認得,猜著可能是狼皮。
四下裡有很多的篝火堆,顧韞他們下了官道,離河邊近一些,與那些人分的遠,這樣晚上萬一有什麼事也好展拳腳。
顧韞因為有皮毛的披風,裹在身上自是暖和,她叫了紀媽媽到身邊,只說兩人靠在一起更暖和,紀媽媽待裹上披風后,才知為何。
在場這麼多人,紀媽媽將話憋在心底,心下卻感動主子善良,待她一個下人都如此細心。
呂施施不用說,大氅直接披在身上,便是那許媽媽身上也披著羊皮,只有宋秦兩家受罪些,為了暖和一些,離火堆近一些不說,還不敢睡過去,深怕凍壞了。
宋行突然很安靜,只是遠遠看著顧韞,也不再上前。
這一晚顧韞也沒有深睡,她怕出事,好在熬到天亮時,沒發生什麼事。
沒有休息好,白天趕路的程序也慢下來,許媽媽問有沒有牛車。
盧植指著望不到盡頭的流民,“媽媽自己看吧。”
他們一路這般整齊,已經引得一些人注意,若是再坐上牛車,怕早就引來更多的賊惦記。
許媽媽撇撇嘴,“我到是沒事,就怕累壞了呂娘子。”
呂施施接過話,“我沒事。”
許媽媽嘴角僵了僵,“娘子沒事就好。”
盧植警告的掃了許媽媽一眼,之後的路上許媽媽才安分些。
顧韞最為安靜,她與紀媽媽走在一起,除非呂施施過來搭話,顧韞從未主動找過她,呂施施也看出顧韞是不想與她太過來往,之後也冷下來。
這天不到天黑,就到了驛站,四下裡有士兵守著,流民也不敢往前去,下一個驛站離這裡有五十多里,盧植便讓眾人在這裡先歇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