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郭姨娘猛的站起身來,直直的瞪著徐媽媽,還不等徐媽媽多說,郭姨娘身子一軟,整個人掘過去。
一時之間屋子裡亂成一團。
正院那邊,王氏聽下人的稟報之後,到也幸災樂禍的嘲弄幾句,不過她想的更深一些,神色也凝重起來,“讓人去找老爺,只說府中出了大事,讓他速速回來。”
丫頭得了信,立馬出去。
半個時辰之後,周縣令回來了,兩院下人都等在府門口,周縣令得妻子傳來的信,也沒理會郭姨娘院裡下人的神色,直接去了正院。
王氏迎丈夫坐下,又遞了茶,才說起她憂心的事,“先有人給郭姨娘送了一隻斷手,後有郭姨娘弟弟被人砍了手,整個都和縣誰不知道老爺偏寵郭姨娘,咱們府上的獨子又是她生的,偏就這樣直晃晃打老爺的臉,可見對方來頭不小。”
周縣令原本聽到前面的話,已經焦急的起身往外走去,王氏耷拉下眼簾,沒喊住人,自顧的把話說完,最後一句話落,走到門檻處的周縣令停下來。
他回過頭,“夫人的意思是?”
“妾不過是個婦人,在這些事情上老爺比妾要通透,敢這麼明晃晃下手,又護著顧家,是誰家做的,老爺想必已經猜到。”
周縣令兩肩明顯耷拉下來,心不在焉的走回椅子坐下,“是刺史府。”
王氏不語。
周縣令也沉默下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
郭姨娘那邊人已轉醒,聽婆子說老爺回府卻去了夫人的院子,又恨恨的讓婆子請,“和老爺說我病了,讓他立馬過來。”
婆子不敢耽誤,急急去了。
正院裡的下人先前就得了夫人交代,這時也沒有攔著婆子,直接帶到了周縣令面前。
“老爺、夫人,郭姨娘院裡的徐媽媽過來,說郭姨娘身子不妥。”
“不妥就請大夫,難不成老爺我還會治病不成。”周縣令喝罵出聲,“再不好,就搬去莊子上養著。”
徐媽媽就站在外面,聽了這話哪敢還往前上,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郭姨娘那也不敢隱瞞,一字不落的說了,郭姨娘渾身的力氣似一瞬間被抽走,淚也忘記流,呆呆的看著遠處,人也不鬧了。
盧植這邊,與主子縱馬往邊關而去,晚上休息時得到暗衛傳來的訊息,才進去稟報。
“周縣令並沒有讓人去查,直接將府中小妾禁足,聽聞顧老太太受傷,派人上門送了些許補藥。”
“顧府給顧大娘子定了親事,正是顧老爺的學生宋行,說好年後讓媒人上門提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