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離說不下去了,她也不知陸瓷會如此嬌。
準是少時缺少父愛導致的,人長得美,易碎感十足也就算了,撒起嬌來完全扛不住啊。
她也是個人,還是個對他的臉毫無抵抗力的顏狗。
駱晚舟心下了然,卻在進了聞府沒多久,剛和陸瓷打了照面後不自覺地攀上了聞離的手臂。
他看到男人眼眸中五彩斑斕的色彩變化,倒是說不出來的好玩和得意。
陸瓷走過來,踩著一地的落花,綠杉黑髮,意氣風發。
“你怎麼把他帶回來了?”聞離一把被她給摟了過去。
要不是親身體驗過,她實在是不知道他的力氣實打實在自己之上尤多。
聞離乾脆放棄了掙扎,眨巴著眼睛朝他說好話道:“夫君今日可有勤學苦練?”
“我在家中好好讀書,你在外頭瀟灑快活是嗎?”陸瓷道。他當下就拂了聞離的手,“反正如今聞家的冤屈也洗清了,老百姓可憐聞家,比往日更願意給聞家花錢。既然都吃穿不愁了,我又何苦勤學苦讀,做個廢物不好嗎?”
“不好不好,當然不好。”聞離道:“我還想夫君入朝做官呢。我們聞傢什麼都有,就差一個在朝中任職的姑爺。雖說行商之人不得入朝為官,為官者不得經商,但是你這次可是白撿來的特赦,那是拿著你娘子的項上人頭換的。”
她知道陸瓷其實捨不得。
兩人一塊沒日沒夜背書做文章,哪能臨門一腳放棄的。
但是眼下,他就是愛鬧。
自己找的男人還能怎麼樣,不得寵著嗎?
陸瓷越看駱晚舟越膈應。
聞離好話說盡他也不聽。
他道:“反正我不管,今日不學了。娘子今日帶了野|男人回來。我覺得我也可以出去找找陸家小姐。禍不及妻兒,百安郡主等人不是還沒降罪呢,如今我若是過去搭把手,人家指不定怎麼對我感激涕零。”
“陸小姐本來就對我有意,如今我於她有恩,沒準她不要名分就願意跟我。”
聞離惱了,雙手叉腰:“陸瓷!你瞧瞧你說的這是什麼話?”
“你一個有婦之夫,辱人家姑娘清白也就算了,你還要人沒名沒分跟著你,你個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的東西,你是不是不想在聞家待了?你不想參加科舉是吧?行,老孃成全你!”
說著她就隨便拉了一個聞府的下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