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日是不是不用讀書?”他啞著嗓子問她。
聞離邊忙活邊道:“事兒完了再讀。”
話落他就被推開了,男人掩下一臉的氣息不穩,繼續奮筆疾書。
只是聞離發現,他已經快連一句詩句都抄不穩了。
聞離攀在他的身上,扳過他的臉,兩人間近到鼻息交繞。
她蹭了蹭他的鼻子,道:“嗯,你今日,不用讀書。”
屋子裡火光搖曳,只剩下彼此間不可遏的呼吸聲。聞離第一次聽見男人唱小曲兒,迂迴婉轉,甚是好聽。
因為比唱小曲兒一整晚的緣故,第二日,兩人的嗓子果然不負眾望地啞了。
聞離撐著從床上爬起來,卻被陸瓷一把拉進懷裡去。
正值難捨難分之際,突然傳來一陣吱呀作響的開門聲。
二人均警惕地朝門外看去,不由分說地一人抓了一塊象牙筆架在手裡。
吳小虎給趙安拿去披風,趙安扯著嗓子就往裡頭走。
“阿離,朕給你帶臭豆腐泡炸酥肉來了。”
他前腳剛踏進屋,就聞到一股不可描述的酸臭味,忙不迭退了出去。
吳小虎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朝趙安道:“聖上,可是聞小姐不在家?”
趙安深呼吸後做好心理建設,一進書房就給二人開了窗,想讓兩人分別冷靜冷靜。
他坐在二人面前,肩負著嚴母慈父慈母嚴父的重擔,語重心長地朝兩人道:“眼看科舉不過半個月了,你二人不好好準備,一天到晚淨談些兒女情長事,想話嗎?”
聞離一看是趙安,懸著的心直接踢到陰曹地府去了。
她抱著陸瓷的脖子,朝趙安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道:“你們離安又沒有女子科舉的先例,我聞家如今落魄了,萬一夫君高中之後一朝飛黃騰達,將我棄了我該如何。難道我不該抓緊時間,母憑子貴嗎?”
吳小虎險些被聞離的話給嗆到。
陸瓷倒是一臉淡定,只是手不太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