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道:“是的。”
蘇御眼神變得冰冷:“三合鏢局憑什麼敢這樣做?”
朱雀苦笑一聲:“之前他們不敢,但現在不同了。他們現在有庚親王背景,我相信你們京統和錦衣衛也不能直接動兵震懾吧。既然都是有背景的人,也算是肩膀一齊。所以才敢明目張膽的跟你叫板。不過三合鏢局那邊也跟我說了,你們參加擂臺也可以,他們也會給神教留些面子。打個五勝一平四負,獲得小勝也就行了。而你們神教以一派之力對抗三家,只輸了一場,面子上也算過得去了。”
蘇御苦笑一聲:“打假賽我倒是能接受,但神教弟兄不能接受。另外請姐姐轉達一句話,若三家想用這種方式威脅神教,那他們就打錯算盤了。神教的教義是‘有恩必償,有仇必報’。結下樑子,他們以後的日子不會好過。我倒是希望他們識時務一點,先把花聽風放了。而這個擂臺雙方憑實力打。在不受威脅的情況下,神教輸得起。可假如被威脅輸掉,這樑子就解不開了。”
朱雀冷眼:“都是老江湖了,何必說那些話呢。就好像放了人,你們神教就沒有樑子似的。花聽風被閹割,這個仇你們不報嗎?這次三家既然敢冒出頭來,他們就有所準備。他們在三合鏢局附近,又各自建立門戶,而且利用三家人脈,請來許多高手入會。他們三家聯合,實力已在神教之上了。這個擂臺你們是輸定了。希望老弟聽我一句勸,只有忍一時,花聽風才能活命,你們神教才能保留顏面。否則你們將一敗塗地。”
蘇御彈袖站起:“姐姐之言可謂良藥苦口,我領情了。可我意已決,必須先放花聽風。否則告訴三派,無論他們有多強,紅黑神教奉陪到底!大不了魚死網破!剛才姐姐說得對,花聽風被閹割,這個仇一定要報。他們讓花聽風殘疾,我們就讓他們殘疾。但只要他們放過花聽風一命,我們也可以放過他們的命。可如果命沒了,他們就用命賠償!你去問他們,他們賠得起嗎!”
……
蘇御丟下錢就走了,去找姬凌雲。姬凌雲答應,只要花聽風活著回來,就不找萬花樓的麻煩。
到了下午,有一群神秘人,抬著一口薄皮棺材放到紅黑寺門口。
神教僧人開啟棺材一看,裡面躺著的正是花聽風。
花七俠已經憔悴得不成人形……
“他嗎的!”屠彪捏碎念珠:“三派如此欺我,此仇必報!”
唐憐坐在花聽風身邊,為他整理頭髮,看著氣息微弱雙目緊閉的七師兄,唐憐落淚:“此仇何止是三派,鳳尾鵟也必須死。”
說話間唐憐站了起來,面色凝重。
江湖貼已發出去這麼久,卻不見哪位高手弟子來紅黑寺。三師兄古月山、四師兄馮真青、五師兄李漠白、六師兄儒尚農,就連教主雁悲鳴也不肯露面。
這讓唐憐有些心灰意冷。
“他們都不回來,難道是想把這件事交給我們自己來處理嗎……”唐憐失重般坐下,喃喃自語。
這時有黑衣僧人快步走進來,送上一份名單給屠彪。
僧人道:“這是三合鏢局送來的,說是擂臺比武名單。”
聞言,眾人聚攏過來。
屠彪展開信一看,面露愁容:“全是《殺手榜》上有名的人……”
馬修皺眉道:“這還是紅黑神教與三派比武嗎?簡直是與整個大梁比。”
唐憐情緒低落:“他們送來名帖,是打算讓我們知難而退嗎?”
說著說著,唐憐感覺一陣頭暈,坐到花聽風病榻之上,哭了起來:“若花師兄能打,或許還有把握贏得一陣。可現在看來,我們一陣也贏不了。”
馬修勸慰道:“若蘇堂肯出手,也能贏一陣。另外我們還有譚不瘋。”
屠彪道:“他瘋瘋癲癲的,根本無法發揮。他打不出連招,而對面各個都是高手,怎可能贏?”
馬修道:“可他功力深厚,赤手空拳打,別人也傷不到他。他這一陣,最差也是打平。另外我們可以想一個簡單的連招教給他,我們聯合沁兒一起教他。還有十天時間,只要他能把這一套連招學會,獲勝也是大有希望。”
唐憐哭聲更大了起來:“可即便如此,也僅是有可能贏兩陣。輸得太難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