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強調著說:“我問的是,當時你想說的第三條是什麼?”
郡主一臉倔強地道:“忘了。”
女人就是這樣,無論地外人多麼高冷,多麼講誠信,當她們來到丈夫面前都藏著一顆撒嬌的心。比如唐靈兒現在的表現,就是不折不扣、明目張膽的耍賴,而這也屬於撒嬌的範疇。
所以她怎樣耍賴蘇御也不會生氣,只是笑眯眯的看著她,看久了,反而惹來郡主腦火,驅趕秦王一邊玩去。
但秦王最近比較小心,只在家裡工作、玩耍,不怎出門。郡主還酸溜溜的問,怎不去找你的婷兒?
蘇御說,孔婷已按側妃看待,那就要遵守郡主定下的規矩,郡主讓去,秦王才會去。這話把郡主哄得開心,還說在她月事的七天時間裡,允許秦王去馮瑜屋裡住一宿。可這時她不會錯過機會對秦王說,馮瑜生的孩子不許姓趙。她強調說:這是皇族三老太說的,這是你們皇族的規矩,我也沒辦法。
蘇御翻了翻白眼,心道:這會你變得乖巧了,之前也不知是誰跑去和姨娘吵架。
郡主偷眼去看蘇御什麼表情,只見蘇御高興地道:早有打算讓一兒一女姓蘇,每年帶著兒女去給蘇氏家譜磕頭,報答養父蘇茂盛之恩。
一聽這話郡主高興起來道:若真的如此,那姓蘇的兒女我也安排他們去博士那些學習。
蘇御很是滿意,與郡主擊掌為誓。
感嘆郡主的手越來越胖了,真搞不懂唐家姑娘為什麼會這樣,莫非她們有斯拉夫人種的血統?生產之後催肥一般臃腫起來,可惜她不是生活在唐朝,否則一定會因為自己的體型感到驕傲。而且郡主越來越喜歡喝保肝羹,當然現在不是蘇御給她熬,而是換成了唐翠。
其實蘇御剛才是在撒謊,他留在家裡並不是遵守什麼規矩,而是因為考慮到曹玉簪那天的出格表現,覺得這裡面暗藏殺機。但在自己沒完全搞清楚這件事之前,不打算告訴郡主,省得她操心上火。
蘇御在考慮,曹玉簪的特統是不是已經暴露了?康王問責於她,她死不承認,還說那幫人是京統的人,因此康王暫時放過她。可這時蘇御就很危險了。
說起康王,他在城中建造觀天樓,可是那大樓高達九成,憑藉梁朝的施工速度,沒有一年半載是建不成的。既然堡壘一時見不成,他在年前就離開洛陽,住在旋門關,只把康王妃一個人就在康王府裡。
要說康王這三口之家,三個人分別住在三個地方,就好像不是一家人似的。
而蘇御此時在等康王軍隊裡的京統特務把訊息送出來,在送出來之前,蘇御就老老實實待在家裡。如果事情果然如同蘇御猜測,那麼就要去找小寡婦談談,罵她一頓。
這麼重要的事你也瞞著,莫不是想害死誰?
可後來蘇御得到的訊息是,康王所控的四關裡沒發生清繳、排查特務的行動。
難道說,曹玉簪那天聲淚俱下的表演,只是在爭取蘇御的支援?她覺得蘇御不會同意,所以發力表演,同時用刺殺蘇御和家人威脅?
如果真是這樣,那蘇御覺得小寡婦這次有些過分了。感覺更有可能是她隱瞞了別的事。比如康王與她說什麼了,刺激到她,又或者她的密探得到了什麼可怕訊息。
而且吳殺金髮現,前幾日出門,總感覺有人不懷好意的盯著秦王車架。這話讓蘇御緊張起來。之所以選吳殺金為親王衛隊長,就是因為吳羅漢警惕性最高。殺手出身的人,更容易發現殺手,就好像小偷更容易識別小偷是一個道理。雖然未必一定發現,但一定比普通人更容易發現。
“報秦王,曹公公來了。說是帶著太后娘娘的密令,只與秦王一個人談。”
就算蘇御胡思亂想的時候,曹小寶帶著曹玉簪的命令來了,蘇御笑了笑說:“請曹公公移步小西樓。我這就過去。”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