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法軍本身是由民宗階級的秘宗師組建而成,這些秘宗師或多或少的曾經都受到過來自世宗的排擠或者壓迫。當民宗力量掌權後,護法軍居功自傲,在整個秘宗世界發動了一場專門針對世宗的大清洗運動。
“我們現在待的這個地方,就是過去護法軍私設刑堂的地方。”項成對何慕說。
護法軍在接管了慎刑司後,調閱了過去所有慎刑司調查處理過的案卷,凡是與民宗有關的全部抽了出來重新調查。對於一些事實清楚,證據充足的案卷,護法軍就重新捏造事實,製造假證,完全置秘宗法案不顧,不管這些案卷在當時審理的是對是錯,凡是關於民宗的案卷,護法軍全部強行翻案。
護法軍以維護秘宗法案建立公平秩序的名義在秘宗學校圖書館的五樓設立了所謂的護法委員會,這個機構從來沒有得到過議事廳和秘宗大會的批准,完全是護法軍私自設立的。他們把凡是參與過調查和審判過民宗案卷的世宗人員全部都隔離控制,並且全部以反對秘宗大會和反對秘宗法案的罪名扣押了起來。
“後來呢?”何慕問。
“那個時候已經不存在正與邪,對與錯了,明知道是挾私報復,每個人都清楚下場是什麼。”項成平靜的說:“這裡死過的人,不必養屍地裡埋著的殭屍少,我的父親就死在這。”
項成的父親曾經是秘宗大會審判庭中的一個小小的記錄員,曾經參與審理過一起秘宗師違法使用秘宗術的案子。這起案子事實清楚,證據確鑿,最終依照秘宗法案判處這名違規使用秘宗術的秘宗師三個月監禁,但當時被審理的物件,恰恰就是護法軍中的一個小首領。結果民宗力量掌權後,項成的父親很快就被護法委員會給扣押了起來,並且給扣上了各種莫須有的罪名,最後直接被處死。
因為父親被護法委員會的迫害,項成的母親也不堪忍受折磨,最終自盡了。所以項成的童年也過的十分悽慘,大部分時間都是依靠乞討為生。
“你知道連續十年,每天都吃不飽飯的滋味嗎?”
何慕沒想到項成有如此悽慘的過往。
“你知道好不容易偷了一碗狗食,然後就被人一腳踹翻的滋味嗎?”項成繼續說著。
何慕仔細的聽著,沒有說話。
“你知道下雨天走在路上,只是濺到一個護法軍人身上一點水,就捱了十幾個耳光的滋味嗎?”項成已經是咬著牙在說話了。
“所以你建立了黑旗軍,屠殺反對者,是為了給自己的父親報仇,是為了洗刷自己過去的恥辱?”何慕問
“不完全是,我就是要把民宗這種無知,無腦,低等的人徹底從這世界上清除掉。”
“護法軍的做法固然不妥,但他們不能代表所有的民宗,你這種做法,與那些護法軍又有什麼差別。”
“有對立,就一定會有衝突,有衝突,就會有戰爭,要想和平,就只有徹底消除對立面。”項成對何慕說。
“後來呢?護法軍怎麼樣了。”何慕問
護法軍在十年的時間裡,製造了大量針對世宗的冤假錯案,封守仁起初是想讓護法軍維護律法,主持正義,但眼看事情事態,所以就裁撤了所有護法軍,自己也辭去了議事廳議長的職位,來到秘宗學校擔任校長。
“如果當時封守仁稍微制約一下他的護法軍,也許現在一切都變了。”
“護法軍的所作所為,也許守仁校長並不知情。”何慕說到。
“他當然不知情,因為他根本就不能知情。”
項成的話是有道理的,沒有人能夠準確的判斷出護法軍的所做的一切卑鄙之事是否出自封守仁之令,說不定這一切本身就是封守仁的安排,但他明面上不能承認而已。
“你把人想的太壞了吧。”何慕對項成說到。
“我只不過是想建立一種可以讓這世界更好的秩序,你不站在我的角度考慮問題,不也是把我想壞了嗎?”項成把何慕說的啞口無言。
護法軍被裁撤後,秘宗世界的秩序似乎回到了正規,所有人都開始自動的按照秘宗法案行事,世宗和民宗之間反而真正的開始保持一種微妙的平衡。這種平衡逐漸成為讓兩大派系之間一種默契,大家不再以武力的形式來爭奪權力。
“任何一種新的制度,在設立之初,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有一些不足,但是隨著後人不斷的豐富,這種不足也會越來越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何慕說到
“現在好嗎?議事廳裡那些世宗和民宗的議員,哪一天不是為了權力活著”項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