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時,塗橘身上汗毛蹭的豎起來。
她摒氣凝神,精神高度集中。
同時,小手緊握髮簪,等待再次傳來的聲響……
地底下有動靜這種事,真是小刀扎屁股,開眼了!
不一會兒,西側的雕花櫃裡面傳來“嗞啦”一聲。
塗橘趕緊將床帳拉上,又迅速用枕頭裹進錦被裡,代替她躺好。
她則藏在衣櫃側面,一手捏著髮簪,一手拎著大瓷瓶……
只見,談氏輕輕地推開衣櫃的雕花門,從細縫透過床帳的薄紗往床榻上瞧去。
談氏恨透了雲氏留下的嵇珹,也早就看出嵇大儒向著長子的那份心。
憑什麼她的琅哥病榻纏身,而嵇珹卻仕途順暢,家庭美滿,人人稱讚?
既然,嵇珹將塗橘放在心尖上,她就毀了塗橘,待時好好欣賞嵇珹心碎的模樣。
可嵇珹將塗橘護的嚴嚴實實,想要算計到很是困難。
她並非臨時起意,絞盡腦汁才找到這個機會,為此她在請嵇珹與塗橘過府守歲的之前,便已經秘密挖好密道。
這條暗道可從佛堂直達府外,又可通向這所小院。
嵇珹在塗橘過來前安排了侍衛細細的檢查,但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其實,她在給嵇珹夫妻安排的那所院子裡燻了淡淡的藥香,若有似無,不仔細根本察覺不到。
小賤人一直防著她這個繼母,警惕性一上來,必然會挪個院子,而附近也只有這所小院勉強能住人。
果然,小賤人一如所料的換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