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淮。
很快,嵇珹就得到了孝毅帝的鴻雁傳書,知道聖上真的勃然大怒,看起來很上心的樣子,就鬆了一口。
這件事茲事體大,說不定就涉及皇親國戚,他身為新晉的權貴不好插手,只有孝毅帝自己查是最好的。
沒過幾日,從崔鎮跑走的那十二戶之中的陳家、王家……就給找到了八戶。
其中,這裡面已經有十多個發熱的了,男女老少皆有。
他讓大夫診脈,果然是感染了時疫。
嵇珹乾脆下令將這些人,連老到小通通都下了大獄。
當然,是單獨給陳家人開了幾間牢房,省得將牢房其他人也給禍害了。
送飯的獄卒也都帶著面巾,儘可量的避免接觸,每日都喝著預防時疫的湯藥。
旁的幾家尚未有時疫的症狀,但也暫且關在了牢房。
這些人家都是鎮子裡的大戶,哪裡受過這份罪?紛紛叫罵起來,連大戶的氣度都不顧了。
“我們沒有感染時疫,憑什麼關我們?”
“身為侯爺就能為所欲為?姓的嵇你不過只是個侯爺,又不是什麼天皇老子?”
“這天底下沒有王法了啊!”
“來人啊,來人啊!”
獄卒們提前得了平津侯的吩咐,根本不搭理這些人。
素日裡,這些人都是鎮子裡最為體面的人家,都是拿鼻孔看人的那種,想不到啊,如今鬧起來竟也有如同潑皮?!
獄卒們聽了一會兒,就在耳朵裡塞上了棉花。
看個熱鬧就算了,多了也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