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姑奶奶聽出許炎口中的威脅,眼淚又不爭氣的往下淌,那隻瞎了的眼疼得更是難捱。
“你要我做什麼,直說吧!”
“卉兒還真是識趣。”許炎抬手拍了拍她消瘦的臉頰,道“我要我同平津侯府聯姻,許府的姑娘隨便挑,只要能入得平津侯的眼皆可。”
“好大的胃口……啪!”不待,嵇姑奶奶話音落下,就被一巴掌扇在臉上,將牙齒都打鬆了。
她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心裡既壓抑,又恐懼。
“卉兒真是不乖。”許炎抬腳踩在她的手指上,一點點壓下捻動,道“記住,在我面前,你沒有資格說‘不’懂了?”
許炎說完這些話,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嵇姑奶奶望著這個男人離去背影,只覺得自己是眼瞎心盲,才會愛上這樣一個人面獸心的東西。
可她沒有任何辦法拒絕反抗,若是不按照他說的做,她的女兒怕是要萬劫不復了……
平津侯府。
嵇珹早早地就去上朝了,塗橘剛睡飽了回籠覺,就聽墨眉來稟報,說嵇姑奶奶攜重禮登門。
“禮留下,人不見!”塗橘對鏡梳妝,挑挑秀氣的眉毛。
這是服軟來的?
還真是……沒必要。
墨眉忙應聲,道“是,夫人!”
塗橘在殘虹與淵虹的巧手下梳好妝,便去用膳。
小日子舒坦極了。
一連幾日,嵇姑奶奶就跟點卯一般,自早上就帶著重禮過來,無論如何哄也不走,待坐做到午膳前才離開。
事出反常,必有妖。
塗橘並不怕這些人的詭計,但她不喜歡這種被算計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