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大儒聽母親這樣說,也不敢再低估長子的暴脾氣。
若是,真給長子逼急了,說不得真會尋個藉口讓嵇家萬劫不復。
他邁著沉重的腳步,從探視監走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回書房寫信,告訴霍府尹他之前給長子定下的婚約,通通都不作數。
並再三向霍府尹道歉,言辭懇切……
另一頭,霍府尹前幾日收到了嵇大儒的來信,看的是直撓頭。
因為,他感覺平津侯不是那種讓人拿捏的好性子,哪怕是對嵇大儒這個生父,也不會聽之任之。
就在霍府尹還不知道如何處理這件事時,繼而又收到嵇大儒追加的信函。
他自認還是很瞭解嵇大儒性子的,若是不發生個什麼大事,好友絕對不會變卦。
多年來為官的直覺告訴他,應該是平津侯的緣故。
他即刻派人打聽,這才得知大理寺對嵇家女眷動刑法的事。
用這種狠辣手段去逼迫,難怪素來執拗的嵇大儒會立刻食言。
經過此番交鋒,嵇大儒面對長子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不敢再吱聲……
不好!
平津侯對嵇家都如此狠辣,對旁人又會如何?
他可不認為自己的顏面,比嵇家人更大……
嵇珹自然沒有放過始作俑者的霍家。
自他被小橘子撓傷,又捨不得生她的氣後,便派暗衛在霍府蹲守。
不僅查探出當日真相,還發現了霍家的諸多隱晦。
例如,從京畿一帶的漕運抽成,其中牽涉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