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那塗橘真敢給平津侯甩臉子?”
霍府尹怎麼都不敢相信,一切富貴都來源於嵇珹的塗橘,竟敢當眾給嵇珹難堪!
而且,嵇珹為了塗橘不顧嵇琅的關係,也要為塗家平反昭雪,說是恩重如山都不為過吧?
那塗橘能嫁給平津侯,那得感謝祖上積德,祖墳冒青煙!
何況,嵇珹那舉手投足間的氣度,皆透著雅人深致,也不像是畏妻懼內的人。
霍夫人以為他不信自己,先怔了一下,又點頭回話。
“那侯夫人的架子端得足足的,哪裡是什麼小可憐?而且那一身氣度,尋常人家都養不出來,更何況是當做婢女糙養大的?”
霍府尹朝窗牖望著,眸光微動。
如今,平津侯位高權重,何必非要在塗橘一個小妮子的身上吊死?
橫豎想討好平津侯的人,多如過江之鯽,論起家室出身,學識修養,絕對不比塗橘差。
可當年嵇大儒就是個痴情的,對原配雲氏念念不忘,若是嵇珹也隨了嵇大儒一般,那旁的姑娘怕是還真鬥不過塗橘了。
不僅鬥不過,而且還會因此斷了他與平津侯的舊日情分。
想到這裡,霍府尹垂眸,看向手中茶盞裡碧澄澄的茶湯,道“明日本府去探探訊息,若是不成……也不用讓姑娘們再湊過去了。”
風停雨住,霍夫人與他輕聲敘話,之後霍府尹也沒去姨娘那裡,直接讓霍夫人留宿了。
霍府這頭的敘話,前腳落下,後腳就一字不落地傳到了嵇珹的耳中。
他聽了稟告,不緊不慢的對著暗衛,吩咐道“明日,本侯沒空。”
也就是一個不見的意思。
嵇珹對於那些迫不及待要探訊息,同時又有些交情的人,一律都推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