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橘真鬧不明白這些嬌養的貴女是怎麼想的,就不怕上趕著做妾讓人戳脊梁骨?
尤其霍舒舒這種高門嫡女,只要不惹事不作死,在父母庇佑下定能後半生無虞。
然而,若是自甘下賤,為避開某些醜事,不是鉸了頭髮去做姑子,就是要遠嫁異鄉。
大概是她們自幼就過著舒服的日子,早就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失去了自律的能力。
哎,欠缺社會的毒打……
霍夫人沒想到自己嬌養大的女兒會這般失態,在一旁忍不住用帕子掩著嘴,輕咳著提醒。
“不怪舒舒驚詫,好像都認不得侯爺了,之前我與我家老爺,見了侯爺也都大吃一驚呢!
這才一年來的功夫,侯爺不僅身姿挺拔了,而且也更俊朗了呢!”
“姐姐……真是對不住,舒舒失禮了。”霍舒舒聽到母親給她解圍,這才回過神來,對著塗橘福身一禮,向她道歉。
“霍姑娘真客氣,方才,已經問過安了……”塗橘懟的不動聲色。
就算她很放心小和尚,但對於覬覦她家男人的女人,也是本能的排斥。
再說,人家生得櫻桃小口,桃腮杏臉,也算亭亭玉立的小美人,她是要多心寬,才能和小三一起玩的起來?
“侯夫人教訓的是……”霍舒舒聽出對方話中的冷意,也不敢叫姐姐了。
礙於身份懸殊,她不敢回嘴,只能心情不佳的鼓著嘴,勉強維持閨秀的儀容。
“不敢!”塗橘遙遙對著霍夫人笑了笑,微微頷首,便繼續往前走。
話不投機半句多,若不是看在當初霍府尹在房府給小和尚撐腰,她有的是難聽的話送上。
宴席臨水而擺,巧詭於林,清雅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