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
棄城而逃的談瑾已經調來能調來的所有兵力,全部在京郊安營紮寨,只待齊彥名率起義軍攻來。
不成想,等來的卻是海津鎮雷指揮使的急報。
他不識字,也厭惡文人那套,聽談玉宇唸完,怕案而起。
簡直,冒天下之大不韙!
他撤離海津鎮那陣,明擺著不日就要城破。
這會兒卻告訴他,已經將齊彥名生擒?
而且,起義軍折損過半,殘兵潰散而逃?
讓他下令去追擊潰散流寇,以免再次形成氣候為禍鄉里?
就姓雷的那蠢貨,要有這本事,還用得著他費心費力?!
哼,擺明了是要把自己誆去,再來個一網打盡,以報傷子之仇。
“這廝以為咱家傻不成?
傳咱家的話,將那姓雷的一家子,就地砍了!”
“叔父,恐怕海津鎮早就是流寇的地盤,咱們如何派人過去?”談玉宇一聽海津鎮,就想起兵臨城下的那一幕,不由得發怵。
他可不想成為第二個嵇琅,眾目睽睽之下被人剝光了沐浴。
那般羞辱,他真的承受不來,想想都害怕。
談瑾閱人無數,瞟了侄兒一眼,便將其貪生怕死的心思,揣測出了個七七八八。
近而又想到談玉宇還沒等救出嵇琅,就早巴巴的跑了。
如今,他的寶貝女兒還總是為此掉金豆子,這讓他如何能不惱了談玉宇?
他也算看明白了,侄兒始終比不得兒子,終歸同自己隔了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