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的塗橘本是官宦千金,卻命運悲慘。
她從出生就被生母的庶妹掉包,好好的官宦千金淪為商戶女。
按理說士農工商,商戶自出生就比官籍低賤,可如今她的生父得罪了利用權勢,肆意貪汙的權宦,慘死獄中,家資也被抄個乾淨。
她生母的庶妹房秦氏,當即就將埋藏數載的真相,挑挑揀揀的曝了出來。
塗橘官宦千金的尊榮是半分未享到,頃刻間就淪為罪臣之女,還反口被扣上鳩佔鵲巢的惡名。
漢代戴聖所輯的《禮記·曲禮篇》中說:八十九十曰耄,七年曰悼,悼與耄,雖有罪,不加刑焉。
簡單說就是,八、九十歲的老者與七歲以下的幼童,即使是犯了罪,也可以不受刑罰。
因此,她那時若不是才七歲稚齡,便要同族人一起流放了。
要知道,大部分體弱女人,都會在流放途中死亡,根本到達不了流放地。
而那些稍有資色的女人,則會成為戍邊將士的玩物。
房秦氏連忙接回了親女,也就是女主房清妍,並還寬容的接納了塗橘。
可面上將塗橘這個女童當做表小姐養著,但實則比婢女都不如,連吃糠咽菜都不管飽,且雜事累活都一堆堆的。
她實在是熬不住了,趁著上元節燈會人多跑了,卻半路遇上了拍花子的,九死一生才又回到房家。
時光荏苒,一轉眼八年過去。
她明年就要及笄了,也就是說自己很快就要出閣嫁人了。
房秦氏如何會放她去過好日子?
她倒是想故技重施,過那天高任鳥飛的小日子,可這個年頭沒有路引,隨便一個看城門的民壯都可以把人抓了送衙門,一但查清她是罪臣之女,怕是要補個流放。
她倒是不怕受苦受累,可一個弱女子流放,若是遇上幾個有色膽的漢子,在注重貞潔的年代她這輩子怕是沒法活了。
塗橘努力回憶著劇情,為自己尋找活路。
就在她攢了幾兩碎銀,準備避跡山居之際,她終於在記憶中扒拉出一個不做女主舔狗的男子。
此人便是恰好關在柴房裡孱弱的少年,這個人雖然在文中裡筆墨不多,但她卻對他有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