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戊伯摸著自己的小心臟。
如此奢華的房間,讓他感覺到十分不自在。
特別是他不像是富貴人家子弟,穿著也只是簡簡單單的書生模樣,再戴一頂瓜皮帽。
而他進入這家客棧的房間,彷彿就像皇宮樓宇,裡面極度奢華,奢侈品製成的簾布,透明的玻璃窗,加上柔軟舒適的大床。
樣樣都是真金白銀打造的。
特別是玻璃窗,在他看來如同白銀鑲嵌上去一般,這年代琉璃可是如同銀子一般昂貴。
特別是如此做工精細,內部也未見有氣泡,更是無價之寶。
江戊伯顫顫巍巍道:“看了宜蘭的首長待我如兄弟啊!”
他一陣莫名其妙地感動。
覺得如此好的環境,除非是兄弟,才會讓他住在這樣的地方,要是平常人家早就打發他們到犄角旮旯裡。
隨便一間客棧住住就得了,還會有如此好的待遇。
這讓他倍受尊重,感覺蘭芳公司的未來就是他們,而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大清。
此時他的使團成員也是一樣的表情。
個個都在自己的房間發出驚歎,甚至有些人流連忘返,都不想回到蘭芳那個艱苦卓絕的地方。
從心底裡,他們已經被人收買了。
並冒出了在此地安家落戶的念頭。
他們瞧著透明的玻璃窗,以及窗戶外繁花似錦的街道,更是堅定落戶此地的心。
翌日。
江戊伯在宜蘭的政務廳,終於見到了鄭軒,此時的他氣質比以前有所不同。
更有一絲王侯將相的風範,或者說是帝王氣吧,不過對方可不這麼認為,畢竟鄭軒對帝制沒有什麼熱愛。
“江兄,在此地生活得如何?客棧還滿意嗎?”鄭軒客氣地寒暄起來。
“鄭大人,你這是折煞我了,我不過是一名小小的蘭芳公司官員,當稱不起兄弟的稱呼。”
此時的江戊伯變得謹慎許多。
他此時早已經知道宜蘭的勢力龐大到何種地步,把安南王國打得服服帖帖,甚至還咬下一塊地方。
就連弗朗機人佔據的呂宋,也被他搶了過來,如今宜蘭勢力的面積,豈能是他這小小的蘭芳公司能比得了?
鄭軒瞧了他一眼,微微皺起了眉頭,但還是非常客氣,並不做作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