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四維將羞愧的綠營兵護在身後,淡定地說道:“這並非他們的錯,而是你們既讓人賣命,又虧待他們,錯在於你們。”
那名千總頓時就焉了。
的確綠營兵的待遇不盡如人意,與八旗和滿兵比起來相差甚遠。
他早已經知道綠營兵流通乾麵香菸,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誰叫香菸太好抽了。
只是沒想到,這些綠營兵將自己這名“顧客”給賣了!
豈有此理。
難道就不知道顧客是“老祖宗”嗎?
景四維看著他無地自容的表情,帶著笑意說道,“放心你不是一個人,還有其他的人會陸續趕來。”
然後指著另一邊,只見好幾名把總千總都被人帶到了此地,於是他內心也稍稍地平衡。
此時的清軍營地。
外逃的人員越來越多,而被綁走的將領官位也越來越大,先是八旗兵,把總,牛錄額真,再到千總,伯長,守備,遊擊。
只有你們想不到,沒有他們幹不出的。
直到有一支伍隊的綠營兵想要去摸參將的帳篷就被發現了。
這些綠營兵見勢不妙,就與這名參將廝殺起來,很快參將的親衛全都戰死,參將的人頭也被綠營兵收割了,接著綠營兵急忙地逃出了營地。
整個營地就陷入了混亂。
畢沅聽到外面混亂的聲音,隨手抄起一把刀,便出了帳篷。
他是文官出身,帶著刀不過是花拳繡腿,用於擺設,嚇唬嚇唬別人。
很快他的親兵圍了過來,護在他身旁左右。
徐嗣曾也是屁顛屁顛到他跟前。
“發生什麼事了?為何營地如此混亂?”
“大事不妙啦!這些綠營兵都造反了,他們為了叛變賊人,居然捕捉營裡的軍官,獻給賊人去啦!”
“什麼!真是愚夫!”
畢沅頓時內心氣血翻湧,內心無力呻吟,就差一口老血要吐出來,不過很快回過神來。
“快派人保護王爺,要是他出了變故,你我都擔不起這個責任,快去!”
畢沅急忙道。
徐嗣曾立刻點頭,隨後帶上幾個八旗親衛便趕往了王爺的帳篷。
此時的永琰正在呼嚕大睡著,並不知道外面所發生的事情,直到徐嗣曾過來稟報之後,他才緩緩起身。
可出了帳篷之後,才發現外面兵荒馬亂,廝殺的聲音偶爾出現,但更多的是追捕逃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