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嗣曾見到王爺暴怒,愣了一下,立刻拱手道:“王爺息怒,在下原本覺得不光彩,歷來八旗兵逃跑者甚多,
只以為不過是軍中逃戶之事,所以沒敢稟告王爺,這是在下的過失……”
而後小心翼翼看著王爺的表情。
只見他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坐在那,可能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訊息不知所措。
畢竟永琰又不是軍中人士,對這些自然不瞭解。
接觸八旗事務的也不過是紙面上的資料罷了,那些說白了都是騙人的玩意。
見他沒有責怪。
徐嗣曾也就鬆了一口氣。
倒是畢沅開口詢問起來,“若是如此,甲冑丟失也不會如此巨大,逃兵們想要離開就必須扔掉甲冑,若不然被地方官員捉住,以逃兵論斬。”
“制臺大人這麼一說,確實有詭異之處,難道是賊人插入奸細?”
頓時三人眼神凝重。
帳篷內安靜得連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能聽得見。
片刻之後,永琰開口打破了寂靜,“看來是確鑿無疑了,各位有何想法?”
他不善處理這種奸細的問題,只能將問題交給有能力的人。
畢沅也接過了這一茬,“在下認為此事可大可小,但若明著應付,會讓這些奸細謹慎起來,難以抓到把柄,
只能暗地裡偷偷將奸細找出來,切勿打草驚蛇,我們追求的是一網打盡。”
永琰頷首,對於畢沅評價又高了幾分,他覺得這位人才必須得拉攏,日後對於自己的登基大業有所幫助。
於是三人中,地位最低的徐嗣曾乖乖地負責執行。
他並沒有什麼怨言,畢竟是在王爺手下做事,未來說不準未來是聖上,那升官發財有望了。
徐嗣曾打起了十八分精神。
非常認真,賣力,勤勤懇懇,專心致志打探奸細的下落。當年在福建當巡撫的時候,都沒有如此認真過。
可是越查越是心驚,越查越是恐懼。
剛剛抓到一名綠營兵,就認為他是賊人派過來的奸細,私下裡將他捉拿歸案。
沒過多久,又抓到了另一名綠營兵,盜竊軍中的武器。
繼續私下裡又將他捉拿歸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