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磚頭一樣的拳頭,使勁地敲著他的頭,宛若氣炸的公牛,抓著紅布不放。
若是此時有人瞧著,會為索仔感到不安。
鄭一就是如此,扯著鄭七,他還以為自己大伯已經老了,可沒想到依舊力大無比,似乎向世人證明自己寶刀未老。
索仔艱難道,“大…大當家……放過……我……”
“我放過你,誰再放過我,你他孃的狗東西,索仔,索仔真是叫得沒錯,你就是一個傻子,怎麼會讓背下如此大的債務?”此時的鄭七面紅耳赤。
“大伯,算了,再不鬆手,他可能就要歸西了。”
鄭一在一旁勸解道。
鄭七吐了一口濃痰,接著才恨恨地鬆開手,“哼,我鄭七這麼多年以來,可沒有欠別人這麼多錢,老子家當也不知道有沒有十萬兩。”
將索仔丟在一旁,依舊怒氣未消走出門。
索仔扯了扯自己脖子,大口大口地喘氣,差點就斷氣了。
隨後才問道,“大當家,你要去哪?”
“別叫我大當家,你們現在的老闆是叫鄭軒的傢伙。我現在要去看看弟兄,恭喜他們現在從賊轉為兵。”鄭七陰陽怪氣道。
鄭一也裝模作樣地拍了一下索仔,“都是你惹的禍,日後可要看著點,再給咱們闖過,你的軍餉全扣光。”
索仔嘟囔嘴巴,摸著自己的頭,“怎麼又怪我,出來當海盜容易嗎?”
之後數百弟兄都從光復軍的地牢裡出來。
不過他們現在已經身無分文,所有的武器財富都充公了,就連海盜船也是如此,就差內褲也要被充公,這算是投名狀了。
即便獲得自由之身,依舊有十幾名官兵跟著。
鄭七與鄭一在瓊州府休養幾天之後,鄭軒派了幾艘船過來,將他們這一幫人運到了臺南府。
此時海盜們看著不斷冒黑煙的蒸汽輪船,滿臉的好奇,在海上漂泊這麼多年,可沒有見到過如此神奇之物。
特別是索仔看到那臺巨大的蒸汽機,不斷嘭次嘭次轉動著,豁然開朗起來。
“怪不得咱們開不動這臺機,原來是如此操作的,可真是後悔,若不然早就脫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