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能夠考上科舉,當得了官員之人,都是裡面萬中挑一的人精。
擁有“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理想的書生少之又少,而懷揣升官發財死老婆理想之人,卻多如牛毛。
鄭軒把這些,歸咎於已經走向畸形的教育體系。
若是將漢唐時期的儒學與現在儒學相比,就會發現不是同一種東西,甚至更不是同一種學說。
古代的儒生追求的是禮、樂、射、御、書、數。上馬可上陣殺敵,下馬可琴棋書畫。
到了清朝的儒生,一心飽讀聖賢書,兩耳不聞窗外事。這或許就是所謂的帝王之術,控制社會的思想,順帶培養一些無用之人。
“不必了,送客。”林賓日淡淡地說道。
他依舊無法接受為鄭軒服務,畢竟寒窗苦讀數十年,一直都是以大清為正統,突然來了海外遺民,內心多多少少扭不過彎來。
離開私塾之後,黃宿憤憤不平的罵道:“太不識好歹了。”
“隨他去吧,可遇而不可求。”
鄭軒雖然出了招攬的心思,但也絕非一定將他招到手。
自己也可以推行這種模式的教育方式,只是要費一些手腳罷了。
隨即眾人往福州提督學政府的方向而去。
在私塾內,林賓日聽著那些人遠去的步伐,鬆了一口氣。
撫摸著自己四歲孩兒的頭。
此時孩童不解問道:“爹爹,為何不接受他們教書先生呢?”
“他們是賊,官與賊不同而語。”
“可此賊也是好賊,他們把那些無賴地痞打跑了。”
“徐兒,你還未長大,有些事情難以說得明瞭。”
林賓日只好用這理由搪塞過去。
可就在這時,一位與林賓日年紀相仿的落魄書生,開啟發黴了的木門,走了進來。
“天翰,你小兒說得沒錯,賊是好賊,至少是愛惜百姓的賊。”
只見那書生拿著小食進來。
徐兒看見他進來,便奶聲奶氣喊了一聲,“希五叔叔。”
“乖,就你最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