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姊大吐苦水,她覺得鄉野農婦都比她們聽話多,甚至一些鄉野寡婦也願意再嫁人。
這些死腦筋的大家閨秀,飽讀四書五經,只認死理,以為被男子瞧見就像世界末日一般。
鄭軒粗略的瞧了一眼,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女子。除了丫鬟,其餘人都裹上腳。
她們多數為二八的樣子,許多還未出閣。
至於那些已為人婦的婦人,基本為了自己貞潔自殺了。即便婦人活著,大清的教司坊都不一定收,主要太老了沒什麼價值,最多成為軍妓。
大清的尿性就是如此,好東西就拿去賣錢,劣質東西才丟給軍營。
“這些女子需要給她們點顏色瞧瞧,不然以為我們好欺負。”鄭軒認為有必要充當一回教司坊的嬤嬤,否則這些女子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
他來到一張桌案前,猛拍一下桌子。
營裡的女子回過頭瞧著他,眼睛裡充滿恐懼,微微地將小腳縮了縮。
“我說各位,你們飽讀四書五經就是為了嫁給土財爺,給他們當小妾生孩嗎?”鄭軒說的倒是直白,沒有這麼多繞繞彎彎。
可女子個個沉默不語,不少人還輕輕點了點頭,預設自己命運。
鄭軒見狀,露出嘲諷之色道:“真是可悲,你們這一輩子就是吃吃喝喝,找個有錢人嫁了,然後再生幾個孩子,就以為是幸福了?
各位白痴們,你們只不過是那些土財主的貨物而已。不拋頭露面,就是儲存自己的貞操?可笑之至,那不過是把你們變成金絲雀,鎖在家中欣賞而已。”
此時不少女子頗為氣憤,更多的是悲傷,委屈,不滿。雙手緊緊握住,不時嚶嚶的流下眼淚。
鄭軒可是沒有理會她們,而是從腰間掏出一把刀,咚了一聲,用力的定住在桌面上。
“你們要死要活隨便你們,我這裡可不是開善堂。刀我就留在這裡,想要自盡隨意。反正你死不死與我沒有太大關係,至於貞節牌坊很抱歉,這裡可不會立那種無聊的東西,
如今給你們兩條路選擇:跟著我們,我會給你們想要的自由,給你們追求幸福的權利。若是不跟,很抱歉,那就老老實實地嫁人,生孩子,
自己放棄自己,就別怪他人放棄你們,我這裡不養沒價值的人。”
鄭軒瞧著她們那副一臉委屈的模樣,恨不得上去揍一頓,簡直是浪費自己錢糧。
看來教師隊伍要自己培養才最為合適,這些大家閨秀給人感覺就很不靠譜。
萬一將女規教給下一代,影響小孩的價值觀可就堪憂了。
鄭軒扭頭對紅姊說,“紅姐,營裡的丫鬟讓她們在一個月內學會文字,然後投入學府。若是成績不錯則送去宜蘭進修,加工錢,
如果學不會或是不願意,直接嫁人吧,我軍中大量士兵可是未娶妻生娃,
現在路就放在她們面前,要不要把握是她們自己的事情。”
鄭軒可沒有多閒工夫為這幫人操心,軍營還有大量的事情需要處理。
“是,大人,我一定讓她們學會!”
紅姊鬱悶了很久,終於可以找人撒氣了。這些小丫頭太冥頑不顧了,現在有鄭軒這句話心裡有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