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自己身上的膛線手槍拿出來。
“大人,你這是?”王錫琛有些緊張,他以為鄭軒幫士兵解脫。
鄭軒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在手槍配件上,拿出清膛鉤子,一邊將裡面的火藥掏出來,一邊回答道:“我只是需要裡面的火藥。”
等王貞儀回來,鄭軒就已經用紗布捂住口鼻。
隨後兩人就驚奇地瞧著鄭軒動手。
他又掀開傷兵的傷口,順便讓王貞儀拿酒將士兵灌醉。
等傷兵開始醉酒之後,鄭軒一邊拿著消過毒的刀將傷兵腐爛的肉塊切掉,用棉布擦拭血跡,一邊講解道:
“這些腐肉一定要切除,即便使用草藥也能保證能夠癒合,因為裡面擁有各種各樣的細菌,它們正在分解肌肉,
不管是金創藥還是其他的草藥防毒效果不佳,只能以最直接的方式切掉,這樣就能減少壞死組織感染其他部位的情況。”
此時把他們兩人聽得一愣一愣。
完全不知道“細菌”什麼東西,什麼是“分解”,完全就是新名詞。
“細菌是什麼?”王貞儀問道。
“這個真不好解釋,但簡單來說就是類似於寄生蟲一樣的東西,而中醫所謂的‘邪氣入體’基本都是細菌病毒進入體內所導致的。”
鄭軒手不慌,腳不亂。
讓其他人將傷兵的嘴巴堵上,切完最後一塊壞肉,接著讓人按住傷口。
在細小的口子上,一點點撒下無煙火藥,之後點燃,瞬間冒出大量火花,但傷口很快發黑,焦化結巴。
此時王錫琛可是看得仔細,微微有些驚訝。
“這不會讓傷勢加重嗎?”王錫琛不解地問道。
曾經有不少醫師用同樣的方法,可那些被實驗的傷員基本都撒手人寰了。
因為成功機率極為渺小,十個人不到兩個人才沒事,其餘的傷口都有不同程度的加劇,所以一直沒有流傳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