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想入非非的時候。
他的父親王錫琛已經站起來,向身後之人彎腰行大禮,“老朽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若不是公子相救,老朽的小女必遭賊人毒手,老朽無以為報,給公子磕……”
“誒,小事一樁,這大禮還是省了吧。”鄭軒連忙阻止他,更加親切和藹道:“敢問老先生是位行醫多年的大夫?”
“老朽當不起公子的美譽,只不過是行醫數十年的郎中罷了。”王錫琛供著腰謙虛的說道。
“有厲害的本事就不需要藏拙,我是光復新軍的首領鄭軒,希望你們能搭把手,如今這難民越來越多,軍中的大夫不夠,而有經驗的老醫師更是不足,
當然待遇從優,也不會逼你們上梁山,這難民營要是結束,你們也就自由了。”
鄭軒可是看中這人的醫術,而且這中醫年紀起碼都在四五十歲左右,可不是江湖上的那些三腳貓功夫的郎中。
在治療女兒脫臼,以及那一系列動作上,老感覺是像極了老軍醫。
宜蘭也擁有大夫,可是有經驗的並不多。
厲害的更是少數甚至是沒用,最重要的是大清內部厲害的醫師根本挖不過來。
因為他們的待遇極好,病人請他們都得“四請”,而臺灣這窮鄉僻壤,他們更是不屑跟自己過來。
王錫琛也有幾分猶豫,於是瞧了瞧自己的女兒。
“要不這樣吧,給你們時間考慮,要是同意了可以到營中告知一聲,我會讓人把你們分配到軍醫部。”
鄭軒瞧著他們猶豫的樣子也不好勉強,隨口說道並帶人離開了。
過後,彭韜也多了一項任務,優先在營中招募大夫醫師,再招募木匠修建和完善難民營,至於其他工種只能暫時先放下。
等到了晚些時候。
臺南府的衙門中,鄭軒瞧著一大堆資料就感覺腦瓜疼。
如今勢力範圍不斷擴大,要管理的東西也越來越多,不再像之前只有一個小宜蘭如此簡單。
各府各縣都需要人來管理,而宜蘭的所有人員都被抽調,還是填不滿,依舊有大量空缺需要軍隊幫襯才能完成。
“看來組建行政隊伍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事情。”鄭軒託著下巴,開始思考團校要不要建立分部,成批次的製造人才。即便他們不是最頂尖的,也能有處理事情的能力。
在鄭軒想事情時,彭韜走了過來,將一封信放到桌案上,“這是七都鎮黃宿寄過來的軍情。”
鄭軒拿過之後順一番,“這七都鎮如今有三萬多人,按照目前的趨勢下,十日後又會多出兩萬人。”
彭韜想到什麼,“首長,按照如此的增長速度,我們的海船根本運不過來,這大清的災民也太多了吧。”
鄭軒露出了一個尷尬的笑容,“乾隆老爺子被我們氣到了,所以他現在與我們賭氣,想要看看咱們如何處理這些難民。”
“這……”彭韜多少有些無奈,不過還是提醒道:“銅山鎮的壓力並不小,已經有四萬多難民了,我們的船一次只能運五千多人。”
鄭軒掏出了一根捲菸,遇事消愁抽一根,隨後手敲著桌子,片刻後才道:“我們需要做一個了斷了,大清把災民推給我們,那我們就推行‘廢辮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