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譁變的越來越嚴重。
他們為了活命殺起自己人特別狠,刀刀見血,可讓其他的守城的清兵被鎮住了。
恐慌情緒很快蔓延至整個軍中。
此刻守軍,加上之前的清兵俘虜不到五百人,又逃又跑,以及譁變很快連三百人都不到。
進一步打擊整個軍中士氣,就連百姓鄉勇也都是摸不著北。
怎麼就開始自己人打自己,頓時鄉勇都變得畏畏縮縮,在一旁觀看。
即便有人連打帶罵,他們也都是做做樣子,或是在安全的位置上“搖旗吶喊”。
而那些清兵可不想讓家眷葬送此地,大清水師早就被幹掉了,這一年半載來不了,簡直就是將人往火坑裡送。
到時候只會是人相食,老人婦孺皆成為口糧,沒有人想經歷如此絕望畫面。
一夜過去。
城門口滿地屍體,有清兵有家眷,但大部分都是清兵。
誰也不清楚哪些是叛變的清兵,哪些阻止譁變的清兵。幾乎所有人的情緒都變得低落,茫然,更加不知誰對誰錯。
外面是一支仁義之師,還是十分強大的仁義之師。
而在城內則是,上下不和,兵將不睦,臃腫腐爛的大清軍隊,以及搖搖欲墜的澎湖廳。
守備倪丁庚瞧著整個城頭,再打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他甚至確信,只要對面開火,整個城頭一定會潰散。
最後只好派人出城,再去談判。
“首長,咱們已經將整個彭湖廳全部佔領。中軍署,守備署,鎮府,倉房,典史署,經歷接在掌握之中。”楊世昌在後方,詳細與唐藏彙報起來。
“答應他們什麼?”
“他們的財產不動,滿兵也放了回去,以及副將,協將也都是如此,還給了六千兩的盤纏。並且答應他們逢場作戲,不能讓朝廷知道他們投降,至於綠營隨意我們處置,算是拋棄了。”
唐藏聽完訊息之後,多少有些哭笑不得。
此應該只最為離奇的攻城戰,當初使用俘虜瓦解他們,確實是“兵險奇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