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或許覺得我不夠仁慈,但這就是我所理解的最大的仁慈。”
“給你知情權,而不是一邊享受著你的付出,一邊毀滅你對未來的期望。”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自私的話,我就更自私的選擇我喜歡的這種方式了。”
卓遠聲的手痙攣的握緊,將純白的被子抓得一片褶皺。
骨節泛白,用力到似乎骨頭都要透出來。
不過最後也只是又無力的鬆開,肌骨中只是死寂的白,沒有一絲的血色。
喬西移開視線,想了想,又開始說話。
“我不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你也是在商場浸淫多年過的,大家既然都不是那種幼稚到不愛寧死的人,那麼就體面的結束。”
“成年人的體面。”
“你懂我的意思嗎?”
喬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她知道自己很過分了。
但是她一直都是自私的人。
卓遠聲點頭,他依舊不看她:“我知道!”
但是喬西還是不放心,她還是要開口。
“既然要結束,那就結束的徹徹底底,我說的體面當然是留給我們自己的體面,我也不希望回去之後,聽到什麼,有人承受不了,拒絕治療,又或者無法紓解心情,抑鬱……”
“或者是做出什麼自虐的行為,像是不理智的高中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