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部分時間應該還在昏迷,而且容易疲累,不能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你現在去也只是吵他,他見到你就會止不住的問東問西,所以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去看他!”
喬西雙手插兜,對著卓司洺冷靜的述說。
卓司洺看著喬西的臉好一會兒,終於明白那種怪異的感覺從何而來了。
他忍不住問:“你這些天,就一直在國會大廈了嗎?”
“那倒沒有”,喬西環顧四周,“我在過會大廈每天平均只待了兩個小時,其中還包括了喝茶吃早餐,我這幾天種了點中草藥,又做了點兒東西,閒著沒事兒就曬曬暖,現在的太陽光正好,暖和不刺眼,你也應該多曬曬。”
卓司洺不可思議的看著喬西,擰眉:“為什麼你這麼冷靜?”
其實他想說的是冷漠。
喬西自己都說,小叔在昏迷。
會昏迷,那一定是極其嚴重了,說不定也做了大手術,這手術估計和上次一樣,還是由喬西主刀。
但是喬西的態度簡直是天翻地覆。
喬西看著卓司洺,理所當然的反問:“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卓司洺不懂喬西,就像他永遠也搞不懂小叔。
他們內心強大,做事利落分明,這樣的人永遠有自己的一套準則。
他搞不懂,所以他就直接問:“你都沒有去看一下我小叔嗎?你都這麼閒了?”
“我不閒啊”,喬西被他的形容逗笑了,“在門口曬太陽,也是為了調整心情,因為過幾天,你就會發現國際局勢會變得更加緊張,我會忙那麼一小陣子……”
卓司洺視線一直凝在臉上。
他想從喬西臉上找到點兒失落,難過,痛苦,為難,勉強的表情。
他失敗了。
然後他降低標準,想從喬西臉上找到那麼一點兒情緒的波動。
他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