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自己的頸,更難受了。
一定是月光太亮了,照的她睡不著。
喬西找不到遙控器,起身自己去關窗簾,她只是隨意的往下一瞥,卻看到樓下佇立的男人。
卓遠聲只穿著襯衫,手裡拿著喬西的鞋,像一尊高大而沉默的雕塑。
他是跟著喬西跑過來的,不敢靠近,只敢遠遠的跟在她後面。
喬西看著卓遠聲,害怕被他看見自己,只敢露出一點點頭。
他在幹什麼?他站了多久?
現在是深秋,夜裡這麼冷,這個傻瓜到底在做什麼啊?
博遠這麼大的集團離不開他,為什麼一點不在意自己的身體。
帶著病工作很好玩嗎?
喬西躲在露臺上偷看卓遠聲,她想著你快點走吧,可是她蹲的腿都麻了,卓遠聲披著月光,站在那裡,連動都沒動一下。
喬西又開始難受了。
她開啟衣櫃,她記得卓遠聲上次好像漏了一件風衣在她這裡,喬西拿著衣服,穿上拖鞋,下樓。
在門前,她又徘徊了好一會兒,才開啟門。
卓遠聲聽到動靜,抬眸看過來,喬西看到他眉眼間都是深秋凝結的霜露。
外面撲面而來的寒氣,喬西打了個哆嗦,跑出去,難受都化成了惱怒,“你在幹什麼?”
喬西把衣服披在他身上,“你知道你自己在幹什麼嗎?”
幹嘛學那些傻瓜劇裡面的人一樣,把自己扮成苦等在人門口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