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司洺忘記自己是怎麼回答的了。
但是他還記得喬西的下一句話，她的表情很是玩味，一語道破：“是顧荷提議的吧，她應該會，這就像是電影一半浪漫而奇幻的開場，不應該與他人分享，這是隻屬於你們兩個饒秘密，愛的秘密。”
她竟然那樣瞭解顧荷。
瞭解他們之間的秘密，輕而易舉的道破，充滿譏嘲與諷刺的，像個冷漠的看客。
她連理由都懶得想，直接糊弄，那些都是她猜出來的。
可笑。
他當時竟然還信了。
為什麼喬西和顧荷如此相似，為什麼喬西會知道他和顧荷初遇的秘密，到底是誰分享了誰的人生，好像一切從遇到喬西開始，就全部亂套了。
卓司洺不敢深想，他害怕自己撥開雲霧會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事實。
他大口喘著粗氣，後背已經出了一身冷汗。
窗外的風不知何時停了，空氣悶熱的似乎要滴出水來，明應該又是一場大暴雨。
一場秋雨一場涼。
卓司洺最喜歡熱情的夏，夏卻已經消失很久了。
他扯開襯衫釦子，瘋了一樣跑到監控室，調出很多以前，他和喬西在書房交談的畫面，逐幀的研究喬西的話和她一直在變化的微表情。
卓司洺看了很久，直到一股涼氣衝上頭皮。
他緊緊握著手機，沒有打給顧荷，而是打給了喬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