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這幅光景,實在是罪有應得。
喬西欣賞這這人的悽慘模樣,退出門外,一隻手卻忽然搭在了她肩膀上。
喬西回頭,然後仰頭,才看到的臉。
天已經徹底黑了下去,慕白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為什麼總愛把自己置身於危險的環境中?”
喬西和慕白對視,回答的理所當然:“所以我讓你過來接我了。”
慕白無奈的勾唇搖頭,接過書包背在背上,“衚衕裡很多臭水,注意看路。”
太暗了。
喬西拿出手機開啟燈,也看不太清,她跟在慕白後面:“你先走,我走你的腳印。”
兩個人一前一後在骯髒漆黑,七拐八繞的巷子裡穿梭。
喬西忽然輕輕嘆了一口氣。
慕白本來就放慢了步伐,聽她嘆氣,又慢了些:“怎麼了?”
“如果每個人都專注過自己的日子就好了”,喬西有些低落,“這世上的陰差陽錯已經足夠讓人絕望,偏偏還有那麼多貪婪醜惡的人為了一己之私改寫他人的命運……”
直面藏在黑暗中的汙穢,很容易讓人心生無力。
醫者不能醫心。
“就是因為汙穢永存,所以才要心懷美好”,慕白停住腳步,一把扯起喬西放在了自己肩上,“想太多容易陷入誤區,這兒的環境並不適合思考。”
喬西眼前暈了一下,下一秒就坐在慕白肩上,視角陡然升高太多,她抓緊了慕白的手臂,神經繃緊,沒心思思考人性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