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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西揹著書包，摘掉口罩，拿出小鏡子，照了照臉。
臉上疤痕褪了一半，已經不那麼駭人了。
喬西收好鏡子，看了看旁邊的瘦猴張奇。
張奇是班裡嘴皮子和眼力價最好的人了。
張奇對喬西做了個“OK”的手勢。
兩個人一起走向富陽區初中學校門口的那家烤冷麵小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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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秀琴正在邊磕瓜子邊刷手機影片。
現在還沒到放學的點兒，沒幾個人過來吃。
她正刷著快手，一個小年輕的男聲響起來：“來兩份兒烤冷麵，一份加雙倍面，雙倍雞蛋，裡脊，火腿腸，肉串，一份什麼都不加！”
“來了來了”，朱秀琴喜笑顏開，“一共十五塊，小帥哥，要不要再喝點什麼，我給你打個折啊！”
“那就再來瓶維他奶吧！”
“好嘞！”
朱秀琴拿出一瓶奶和吸管遞給張奇。
喬西在一旁冷冷道：“我也要維他奶！我也要吃雙倍加料的烤冷麵！”
張奇啐了一口，開始破口大罵：“你吃個屁！你配嗎？你個賠錢貨，整天就知道花錢，學習一塌糊塗，簡直就是個掃把星，回去就讓媽把你賣了！真晦氣！”
喬西瞪著張奇，張奇吸氣：“你還敢瞪我？”
一旁正在做烤冷麵的朱秀琴聽不下去了，幫著張奇怒斥喬西：“你這小丫頭片子，怎麼跟你哥說話呢？還有沒有點修養啊？像你這樣的賠錢貨，給你吃就不錯了，還敢瞪人，活脫脫一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