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龍頭剎不住,滲出了點兒液體。
這輩子都沒這麼丟人過。
喬西撕開卓司洺臉上的膠布:“這下冷靜了嗎?”
卓司洺深呼吸三下,口中滔滔不絕:“我為我昨日對你造成的傷害道歉,首先我沒有權力綁架你。限制你的人身自由,其次我不該縱容手下虐待你,剝奪你的人身權利,最後我不該如此粗暴的在眾人面前撕掉膠布,害得你毀容的同時又丟了天大的臉。”
“我很抱歉,非常抱歉,為我的優越感與毫無尊重的態度而抱歉,請你接受我的道歉,就算不接受也沒關係,我會將這份愧疚一直埋藏在心底,永遠反思自己的所作所為。”
“嗯”,喬西點點頭,“說得很好,我接受你的道歉,為表誠意,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手鐲的事。”
卓司洺:“接受了就趕緊放我,我要上廁所,憋不住了,快一點!!!”
喬西:“愛情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區區尿急而已,哪有手鐲重要。”
“不不不,愛情不重要,三急最重要!!!”卓司洺簡直要死,“快放開我!!!”
“手鐲的事不聽了?”
“不聽不聽不聽!”
“那好吧”,喬西十分惋惜的解開卓司洺的繩子,“本來很想說給你聽的。”
卓司洺得了自由,立刻朝洗手間狂奔而去,還因為手腳被綁太久血液流通不暢而踉蹌了一下,背影好不悽慘,哪裡還有一分博遠太子爺尊貴不可欺,高高在上的模樣。
卓司洺一瀉千里,終於舒坦了。
他出來,看到喬西正愜意的盤腿坐在椅子上,咬著吸管喝珍珠奶茶,只不過下半張臉的疤痕甚是恐怖,都是紅色的。
看著這張與顧荷幾分相似的臉現在猙獰可怖,卓司洺本來想發的火硬生生壓了下去。
算了,看起來她也不是故意折磨他的。
而且的確是他先對不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