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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四回 南柯故人 (2 / 5)

眼見這姓陸的霸道,那領頭的想攔也攔不住了,只是跟在身後不住央告,那姓陸的闖了沒幾步,左右兩邊的灌木林人影攢動,緊接著遠近不一地各奔出了十數個大漢來,轉眼間就奔到了青石路上。

為首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喊道:“姓陸的,我家主人敬重你,那是跟你有交情,我們這幫人可跟你沒什麼交情,你若再敢無禮,休怪我們不客氣了。”那領頭的中年人立馬喝道:“住口!陸老爺是主人的金蘭之好,你們也敢這般放肆,都給我滾下去。”

那姓陸的朗聲大笑,道:“你們幾個也算是實心護主,我不難為你們,都滾下去吧!”那領頭的中年人見這幫子大漢還不退下,一個勁的甩袖子示意道:“還不快滾下去,陸老爺要是動起手來,能把咱們這島子掀翻了。”那十數個大漢聽了心有不服,還是抱拳向那中年人行了一禮,轉身隱入了灌木叢中。

那姓陸的甩袖哼了一聲,領著兩個孩子大踏步走向了山莊,身後的中年人只好低著頭跟著進了山莊。

葉飛低聲道:“韓兄,看出什麼名堂沒?”韓筱鋒道:“這十幾條漢子身手可都不低啊,想必都是看門護院的莊客,平時都隱在四周專門防著外人靠近。也難怪江湖上盛傳,這洞庭湖中有一夥強人,官府綠林都奈何不得,要是貿然闖入,非得中了埋伏不可。”

葉飛道:“我看這莊園邪氣的很,咱們非得探訪一翻不可了。”韓筱鋒道:“四周都有埋伏,若是一不留神撞上,驚動了山莊內的,可就什麼也打聽不著了。”葉飛道:“沒辦法,只能等天黑之後摸進去了。”韓筱鋒道:“盯梢的站崗的,總會有輪班換人的時候,只能趁他們換人的時候,咱們再找機會了。”

二人伏在暗處,天黑以後,果然見有人來換崗,葉飛更是膽大心細,竟拉著韓筱鋒公然跟在換崗的莊客身後,大模大樣地混進了跨院之中。

這是個三進的院落,最外院是門客壯丁的食宿之所,再內是正堂正廳,最內才是主人家的起居之所。

葉飛想到後院去打聽一翻,卻見中院正堂內燈火通明,有下人進進出出的正在往一個大圓桌上擺著酒菜。二人順著廊簷摸到近前,又推開側窗潛入進去,趁人不備藏到了柁梁之上。

酒宴擺開,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男子引著那姓陸的三人坐了上去。那年輕人十分恭敬的立在一旁侍候,不住地給姓陸的倒酒,又笑著給兩個孩子佈菜。

姓陸的來者不拒,又溫言對兩個孩子說道:“婉兒,雲兒,這兩天你們受苦了,放開了吃!”又換了個語氣對那年輕人道:“你也坐下,陪我喝幾盅!”那年輕人笑道:“小侄哪有同坐的道理,陸叔叔奔波辛苦啦,多喝幾盅。”

姓陸的許是聽見了“奔波”兩字,又放起豪橫來,將酒盅子摔在了桌上。那小男孩道:“爹,你老是摔東西耍脾氣,不累啊?”那姓陸的惱羞成怒,怪聲道:“你……”便又沒了下文。

小女孩也道:“師父,咱們不是來串親戚的嗎,在親戚家發脾氣不好的。”那姓陸的口氣一鬆,道:“快吃快吃,吃飽喝足了,跟這個大哥哥去洗澡,然後就聽話睡覺,我待會兒還有正經事要辦。”

那兩個孩子吃飽喝足,便由年輕人招呼來了幾個丫鬟,哄下去了。

見兩個孩子走了,那年輕人也坐了下來,陪那姓陸的飲了幾杯。那年輕人道:“陸叔叔,不是小侄多嘴,您出來怎麼還帶上了兩個孩子?”那姓陸的語氣一變,瞪著他道:“怎麼?你是怕我護不了他們的周全嗎?”那年輕人忙道:“小侄沒有這個意思!從四川到湖廣,長途跋涉的,兩個孩子不遭罪嗎?”

那姓陸的冷言道:“沒有孩子的面子,我能跟你說上話嗎?不帶上孩子,我能敲開這扇門嗎?”那年輕人啞口無言,只是嘆了一口氣,姓陸的又來了脾氣,將酒杯摔倒了桌子上,道:“去,你去傳話,說我這次來,是來討樣東西。”那年輕人站起身來,進了內堂。

姓陸的自斟自飲,沒幾杯下肚,後院就走來一位婦人。那美婦懷抱一個匣子,當先走了進來,見了姓陸的,欠身施禮,道:“陸大哥,叫你久等了。”

姓陸的站起身來,道:“哼,你們夫婦好大的架子,陸某總算是進了你們的門了,難得,難得啊!”那美婦美目顧盼極為溫婉,笑道:“陸大哥,我們婦道人家做不了主,當家的不見你,我也沒有法子。這不,我還不是出來見您了嘛!”

姓陸的道:“我此來是替婉兒母女倆討回東西的,你做得了主嗎?”那美婦道:“當家的已經說過了,陸大哥要是有什麼吩咐,就請示下,我們照辦就是!”姓陸的放聲大笑,道:“是有吩咐一概照辦嗎?”

身後的年輕人急忙跨前一步,扯了扯那美婦的袖子,又退了回去。那美婦自覺失言,張口道:“這……這……”姓陸的攆話道:“好!你這就去,將你們當家的叫出來,姓陸的倒要問問他,這十年來,他躲到哪裡去了?他的心中,還有沒有個‘義’字?”

美婦結巴道:“陸大哥,這……這……”

姓陸的咬牙切齒地道:“你去把他叫出來,我倒要問問,死了的不見屍身,活著的,都當起了王八,我要問問他,他在揚州那個花花世界躲了八九年,是否當真將心中的仇恨,躲得乾乾淨淨了?我要問問他,當年那些手足,是不是要白死了?”姓陸的越說越恨,已經泣不成聲。

那年輕人聞言也是泣不成聲,撲通一下,已經跪在了地上。

姓陸的抹了抹眼淚,道:“你去把他叫出來,問問他,要不要為這一對孤兒寡母要個公道?”他越發氣憤,伸手間已經打爛了桌椅,吼道:“你去,把我的好兄弟叫出來,做哥哥的要問問他,憑什麼,別人擺弄權謀的第一刀,要落在咱們頭上?他為什麼能忍下去?他靠的什麼才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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