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快傳太醫。”
布木步泰撲到皇太極的身上,焦急的呼喚著,皇太極沒有一絲回應,布木步泰小心的伸手在皇太極的鼻下試探了一下,接著布木步泰臉色驟變,一屁股蹲在了地上,顫抖的說道:“陛下崩了。”
崇政殿瞬間亂了起來,代善濟爾哈郎兩人也沒慌亂了起來,他們怎麼都想不到皇太極竟然直接吐血身亡了,他們都沒想到這種事情應該怎麼辦,畢竟剛才看著皇太極雖說虛弱,但也不像是隨時會死的樣子啊。
“陛下啊。”范文程直接傻了,陛下不是據先生所說,八月才會崩嗎,怎會如此,而且先生怎會不在駐地,他去那裡了,還有多爾袞怎麼死了,他不是被調離盛京去錦州了嗎,紛亂的思緒讓范文程腦子發懵,只能趴在地上哀嚎著皇太極的離去。
最終還是代善穩重,說道:“陛下驟崩,又逢災禍,當務之急是要封鎖陛下的死訊,確立後繼之主,以免城中慌亂,還有迅速的撲滅城中的大火,以免造成更嚴重的災禍,娘娘以為呢。”
說完代善向著濟爾哈郎挑了挑眉,濟爾哈郎瞭然的說道:“請娘娘定奪。”
濟爾哈郎不知道代善要搞什麼,不過這並不妨礙先觀察一下,皇太極一死,大清什麼都要變一變了。
兩人給足了布木步泰的面子,不過布木步泰知道這兩個老狐狸絕不是什麼善茬,封鎖陛下的死訊絕不是什麼為了城中慌亂,畢竟豪格現在還在城中呢,以現在豪格的勢力只要知道皇太極駕崩,他回來絕對能直接即成大位,不過這樣自己怎麼辦,還有福臨,現在布木步泰有些怨恨皇太極沒有早些立下詔書立福臨為儲君,弄得現在自己左右為難,不過為了自己和福臨的未來,布木步泰還是抹著眼淚說道:“但憑禮親王做主。”
代善見布木步泰識趣,心中滿意,吩咐完侍衛保密之後,立馬怒吼說道:“來人啊,拿下范文程。”
范文程正在暗自神傷,心中悲痛賞識自己的主子仙去,就聽見代善大的怒吼,急忙跪下大聲的說道:“禮親王,奴才何罪。”
“哼,進獻術士,迷惑君王,致使大清痛失君主,大清危急,你還敢說你何罪。”代善怒聲呵斥道,本來他對范文程很是滿意,畢竟這麼忠心的奴才不多見,沒想到竟然為了權力,趁著君王身體不佳,行那不端之事,以術士迷惑君王,禍亂大清,看看大清都被王奕博搞成什麼樣子了。
范文程心中又一萬種委屈不能說出口,誰知道王奕博竟然不見了,而且真不是他進獻的術士啊,這是他自己掉下來的,不過現在怎麼說代善都不會相信,只能求助的看向布木步泰。
布木步泰當然不會幫一個奴才說話,再說現在他也很懵逼啊,王奕博好好的怎麼就消失不見了呢,那他說的那些未來之事還會不會實現都是個未知數啊,他自己的身家性命都可能系在代善兩人的身上,她絕不會為了這種事得罪代善兩人的。
范文程見布木步泰扭過頭不看他,心中悲涼,只能哭喊道:“禮親王,忠義王不是奴才引薦的,是他突然出現在陛下面前的。”
他已經豁出去了。
代善冷笑著說道:“當我小孩子不成,竟然作此無稽之言,當日只有你這奴才在陛下寢宮,不是你還是誰,還是娘娘不成。”
代善顯然沒有聽下去的意思,當即說道:“把這奴才押入大牢。”
范文程面如死灰,心中又千言萬語不知怎麼說出口,只能仰天大哭:“陛下,陛下。”
之後就被侍衛打掉官帽,拉了出去,如同一條廢狗,只能悽慘的叫著陛下。
崇政殿只剩下三人,還有皇太極的屍體躺在地上怒瞪著眼睛,瞪著這虛偽的蒼天,為何要如此戲弄於他。
不過此時沒有人在意他,代善直接跟濟爾哈郎說道:“五弟,我知你心中疑惑,無論是立長還是以實力來論,豪格都是當之無愧的大清之主,就連你都是心中偏向豪格的吧。”
濟爾哈郎點了點頭,他的確是想支援豪格即位的。
“就連我也是傾向於他,但是恰恰如此,豪格絕不能即位。”代善有力的說道。
“為何。”濟爾哈郎皺眉,他有點想不通代善什麼想法,本來以為代善有什麼私心,但現在看又不太像,就連布木步泰都認真的看著代善。
代善老謀深算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大清自父汗十三副鎧甲起兵,歷經磨難,又經陛下英武,建立了這強盛無比的大清,但是陛下確沉迷於術士,釀此大禍,就連豪格也是沉迷此道,整日間跟哪個術士混跡在一起,長此以往,我大清將國將不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