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睡嗎？”
“睡了，比你先醒。”
沈叢凌坐起身，揉了揉凌亂的髮絲，又打了個哈欠。
睡飽以後，腦子裡的正事就自動冒出來了。
“對了，乘風，這次去普陀山，原本是想找靈雲問清楚，你體內的蠱毒是解除之法，不過……”
她想起昨晚靈雲說過的話，不由得欲言又止。
“蠱毒不是靈雲下的，對嗎？”顧乘風早就猜到了。
沈叢凌微蹙眉心，輕聲一嘆：“是啊，他不肯承認，我本來以為當年是他指使我給你下蠱的，可他說他沒有。”
“那你覺得他說謊了嗎？”顧乘風問道。
沈叢凌十分認真地思考了半晌，才道：“應該沒說謊，他雖然做了很多壞事，可他做的所有都是為了復活他死去的妻子，給你下蠱這種事，和復活他妻子並不相關，雖然靈雲不是什麼善類，可他也沒有害你的動機。”
想了一想，沈叢凌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我覺得，當年指使我給你下蠱的，另有其人。”
“會不會是禪隱？”顧乘風忽然冒出了一句。
沈叢凌不由一怔，旋即開始細細思索這件事的可能性。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這次讓我們去普陀山找答案，不就是禪隱的提議嗎？會不會當年就是他指使我給你下蠱，然後故意混淆視聽，希望我們把注意力放到靈雲身上。”
顧乘風點點頭：“有這種可能，不過如果是禪隱指使的，那他為何這麼做？”
沈叢凌又陷入沉思：“是啊，他的動機是什麼呢？他把你當成乾兒子，送你手腕上的護身符，他對你這麼好，為什麼要給你下蠱？”
想了一會，沈叢凌又搖了搖頭：“我覺得也說不通。”
想到最後，沈叢凌索性乾笑道：“說不定，根本沒什麼人指使，就是前世的我沈言青自作主張給你下蠱的。”
顧乘風輕笑著撫摸沈叢凌的頭：“那你為何這麼做？”
沈叢凌胡編亂造道：“可能沈言青嫉妒你有錢，想控制你，奪走你們顧家的財產。”
顧乘風忍不住笑：“行了，越猜越離譜了。”
“算了，這事暫且擱置一下吧，只要接下來你體內的蠱毒還能控制住，就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