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忘記介紹了,這是我的朋友,他叫林陽。”安子月臉一下紅到了耳根子,她看見曾叔和駿馬露西后居然一時忘記了旁邊的林陽。
“曾叔你好,我叫林陽,是安子月的朋友。”林陽一臉真誠的自我介紹,內心其實慌得一批。
果不其然,肉眼可見的,這位曾叔的眼神變了。
他的瞳孔輕微收縮,然後用一種極具審視性的目光看向了林陽。
“你好,你是子月同學?”曾叔一上來就是靈魂質問。
林陽正欲開口,就被旁邊的安子月忽然打斷。
“不是的,待會再說吧,曾叔你先說說露西這是怎麼了?”
曾叔被安子月一下拉住了手臂,眼神又轉回到寵溺和溫和。
“露西這是在拔牙呢。它這半個月沒精神,吃得少喝得少,又不跑動了。叔叔我請了兩次獸醫,才發現是牙齒的問題,所以今天這不就拔牙嘛。”
說到後來曾叔的聲音也逐漸焦急起來,然後看向了那邊依舊手忙腳亂地醫生們。
露西掙扎的很劇烈,鉗子進去馬的口腔好多次,都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熟悉拔牙的林陽知道,這是鉗子沒夾穩牙齒,發力時滑脫導致的鉗子脫位撞擊聲。
“這都半個多小時了,露西可真是遭大罪了。”曾叔有點擔心地說道。
安子月聞言也一臉擔心的望向正在拔牙的駿馬露西。
“嗒——”又是一聲清脆的響聲,露西又被嚇得劇烈掙扎,鉗子急忙退出口腔,出來後鉗子上仍然空空如也。
很明顯,再次失敗。
“行不行啊,不行就找別人過來,別讓我的露西遭罪!”曾叔看著不停擺頭踢腿的露西,忍不住朝著那邊的醫生們吼道。
林陽有些恍惚,一時間有種家長帶兒童看牙的既視感,經常也有家長在焦急時這樣吼醫生……
那邊拿鉗子的醫生戴著面罩和金絲眼鏡,聞言立馬放下了鉗子。
只見他轉身對曾叔說道:“介位先生,請你保齊冷靜,我們系專業的,請你不要記疑我們!”
一股歪果仁口音,聽得林陽啞然失笑。
“不是我質疑你們,是你們已經足足拔了半個小時,我的馬已經被弄得這麼焦躁,拔個牙有那麼難嗎?”曾叔一排欄杆吼道。
露西是他的愛馬,此刻他看著露西的大眼珠子都溼潤得晶瑩,還不停地扭頭掙扎著,每掙扎一下,他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樣疼。
“瓦里斯嘰裡呱啦嘰裡呱啦……”這位金絲眼鏡的年輕人忽然對著他身後一位西裝女生說起了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