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流宮四人一下飛樓,就先躬身致歉,言說半路上出了些事耽擱了,留了位弟子去解決,他們先行趕來,望莫責怪。
趙世龍連忙扶起,道:“既是有緣由,便無需擔心。只是我多嘴問一句,事情可棘手,需不需要極宗幫忙?”
家醜不可外揚,長老莊寧安怎敢說出事情,練練揮手說:“不用不用。”
趙世龍見其神神秘秘的,也就不再多問,伸出手親自引路,一同隨行至大殿。
阮曉看著姍姍來遲的莊寧安笑道:“莊長老好大的面子,讓我們等你一個。”
莊安寧哈哈大笑,道:“今晚夜宴,我罰酒三杯!”
習興劍笑道:“莊長老豪氣,這還沒到夜宴呢,就明目張膽惦記上酒了,啊?哈哈哈!”
眾人皆笑,莊安寧落座後也笑吟吟的,絲毫不惱。
倒是任向笛提前結束了閒談,直接問道:“不知那傳承者現身在何處,可方便見人?”
阮曉毫不避諱道:“前天熔天殿的姜遠志長老也是這麼問的,想必任長老並不知道,我留下寒雲秋的手段不太光彩,他未必聽話。而且我奉勸各位一句,暫時先不要主動拜訪他,免得多出事端。等到夜宴,他是肯定會出席的。”
任向笛聽到“不太光彩”這四個字就瞬間明白了其中意思,以他對阮曉的瞭解,這裡的“不光彩”不是說用了陰招,而是招式不太合道義罷了。
怕是那寒雲秋有什麼古怪之處,異於常人。
如此的話,貿然拜訪肯定會惹惱對方,這對誰都沒有好處。
莊安寧笑道:“傳承者嘛,有點特點有點個性很正常,傳聞中寒雲草不也有些特異之處嗎!晚些見就晚些見,不差這一時。”
三方使者點點頭,表示同意。
阮曉趁著這個機會,問道:“不知你們有沒有發現,最近魔使的活動越來越頻繁了。”
任向笛等人收起笑容,互相看看,道:“確實如此。”
習興劍道:“我懷疑他們也知曉了我們已然找到傳承者,所以為了復活魔王,活動得越來越頻繁。”
任向笛掏出一支玉笛,擺在桌子上道:“他們的實力也在不斷增長,這是我流音閣一位長老的武器,他已失蹤了四個月,我們搜遍了蛛絲馬跡也只找到這支玉笛。有能力做到如此地步的,一定達到了上清境界。”
阮曉眯起眼,盯著那支玉笛,彷彿殺害其主人的人就寄身於此,他彷彿看到黑壓壓的魔獸已聚積城下,魔王正踏步而來,魔使列在兩側,烏雲遮天蔽日,世間除了赤橙的火焰再無光亮。
莊安寧也嚴肅地說道:“雲流宮的弟子也受到過襲擊,不過目前還沒人死亡。他們似乎並不那麼想殺人,反而,反而像在找什麼東西。”
韓盛羽沒提影殺樓的事情,只是說空影大陸突然多了不少新開闢的小天地,根基穩固,氣息尚新。被人發現過一次就不再出現,再探查到時已經成了空間碎片,之前的小天地也不復存在。
唯有習興劍,他說白草大陸的魔使活動雖頻繁,但未有異動,沒有傷亡,一切如常。
阮曉略有思索,道:“明日戌時夜宴,望諸位準時參加。”
他率先起身抱拳,任向笛等人也不扭捏,行完禮就走出去了,留阮曉一人在殿中。
他們知道,阮曉這是想到了什麼,要去親自查證,那件事一定涉及到魔使,甚至,有關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