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雲秋特意看了眼阮曉,見他面無表情,又道:“也可能永遠不回去。”
說著,他站起來,道:“剛才那人,我無法確定他是否真的去過我的村子,但他支支吾吾的,肯定有所隱瞞。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請諸位少打聽我的事兒。”
“當然,我攔不住,不過,會不會秋後算賬那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村子裡的人,我其實沒你們想的那麼在乎,但要是有人打破他們平靜的生活,別怪我不客氣。”
寒雲秋將酒杯狠狠摔在地上,微笑道:“碎碎平安。”
“好!”啪啪啪啪啪啪!
偌大的殿內只一人鼓掌,是姜遠志,他沒理會其他長老異樣的目光,手舉得高高的。
趙世龍是第二個鼓掌的,李自封第三個,漸漸的,掌聲稀稀拉拉,諸位長老才算陸續鼓完。
唯阮瑩瑩、左煥白、梅鶴青和秋書雪四人一動不動。
他們驚訝地看著這個站起的少年,驚訝於他的大膽,他的柔情,他的冷酷,還有他的放肆。
這和洞穴內的他完全不一樣,當他被迫走上臺前,就必須表現出特質,讓人認為他不好惹甚至於不敢惹。
這和洞穴內總是躲在他們身後的那個人一點也不一樣,判若兩人。
梅鶴青皺著眉頭,很是擔心,他雙手按在膝蓋上,中指在袖子裡伸了伸探了探,直到摸到符紙才放下心來。
甘鴻軒饒有興趣地看著這個站立的少年,手搭在下巴上,不知在想些什麼。
座上的阮曉終於開口說話了,他擺手讓寒雲秋坐下,道:“我知道各位對傳承者都很好奇,也很理解。但是小動作最好不要有,他們是局外人,局內人下棋,衝殺都向著主帥來。”
常壽陵說道:“阮宗主哪裡的話,既是傳承者,便是眾生的希望,我們保護還來不及呢,何至於衝殺?”
“哎~不經歷磨難哪來的成長?我倒是很期待以後的荊棘呢!”
寒雲秋接過在旁侍候弟子遞過的新杯子,慢悠悠放在桌案上,坐下道:“還請諸位,不吝賜教。”
阮瑩瑩緊皺眉頭看著他,那意思在說:你瘋了?!
寒雲秋不以為意,把他們的提醒都當做耳旁風,自顧自地說道:“我呀,從前都沒接觸過修煉,更沒有正統的心法輔助,起步比較晚,想切磋的最好快點,不然,晚了就沒機會了。”
“真狂!”溫千尋看向甘鴻軒,問:“真不動手?”
“會有人代勞的。”
甘鴻軒倒上酒,準備看戲。
梅鶴青左右看看,想著要是沒人就自己上去比劃比劃得了,也算勸勸寒雲秋,太氣盛容易激怒暗處的對手。
全志成看看常壽陵,得到肯定後站起身道:“那我就聽您的建議,試試斤兩。”
寒雲秋同樣站起身,微笑道:“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