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世龍啞然,他驚訝地抬起頭,靜靜地看著寒雲秋。
寒雲秋煩悶地揉揉眉心,說:“我不想去極宗,你走吧。派些人來護著村子,我可不想再看見魔使了。”
趙世龍舞了個劍花,說:“那可不行,全大陸符合條件的少年一個也少不了,萬一是你呢?那可是尊貴的地位,無上的榮耀,你不心動?”
寒雲秋看著那朵劍花,在心中說道:心動,當然心動,但是再心動,能有命重要?
他沒有說出心裡話,而是道:“我不是傳承者,就一茶館小二,能活到現在就已經算個奇蹟了。”
趙世龍笑笑不說話,並不聽寒雲秋的狡辯。
寒雲秋撇撇嘴,不再言語。
趙世龍問:“你靠什麼活下來的?魔使的黑煞要比靈力詭異得多。”
終於問到核心問題了?這麼著急嗎?寒雲秋瞥了一眼趙世龍,答到:“運氣。”
運氣?呵。
趙世龍輕笑出聲,也不再追究。他收起劍,負手而立,像戲臺底下的看客般隨意。
他說:“我們聊點別的。”
“你隨意。”
“這是在幹什麼?”
寒雲秋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你久經沙場見多識廣,也不懂?”
趙世龍點點頭:“不是沒見過祭祀,只是沒見過這麼慘烈的祭祀。”
“祭祀?”
“這場祭祀的開啟條件就是鮮血,別的不敢說,最起碼這高臺上用血符篆刻的法咒是這樣。你看那些法咒,和活的一樣,在有節奏地呼吸。它們祭祀祖先,以祈求得到強大的力量。”
寒雲秋挑眉:“是誰建造的祭壇呢?這些幽巖豹總不可能懂得書寫法咒吧?”
“不一定哦。”趙世龍目光落在幽巖豹首領身上,“野獸開了靈智是會覺醒血脈的,那些有關種族的禁忌和秘密是藏在血脈裡的,與人類的嚴防死守不同,它們中任何一位成員都可以知曉。”
趙世龍眼睛裡閃爍著莫名的光彩:“只要有一隻開了靈智,這一切都不是問題。”
“那隻首領很有意思。”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寒雲秋覺得最好保持沉默。
他目不轉睛地盯著戰局,幽巖豹已完全佔了上風,結果很快就可以分曉。那條可憐的蛇王躺在地上奄奄一息,致命的毒液從口中流出淌在地上,腐蝕出一個又一個坑窪。
寒雲秋拍拍手,想把小豹子喚回來,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回到村子。
哪知小豹子扭頭看看他,又看看祭壇,大吼一聲衝了上去。
糟糕!寒雲秋猛地衝出,與之同時的還有另外幾頭幽巖豹。幽巖豹首領卻絲毫沒有動身的意思,踩在蛇王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它的目光與趙世龍的相撞,隨後錯開。
這隻豹子不想晉升?趙世龍疑惑地轉過頭,他沒從它身上感受到對力量的渴望。
小豹子很快就被另一隻幽巖豹推下來,跌下高臺摔在地上滾出一丈遠,站起來晃晃頭,眼眸滿是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