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海盛多年來馳騁生意場,哪裡在乎什麼真情實意,他怒視著面容始終冷淡的權薇,給她下達死命令:“不管你喜不喜歡,我現在都不同意你再和霍延晞來往。”
聞言,權鹿和蘇玉錦目露喜色,儼然小人得勢的嘴臉。
權薇眼波平靜,聲音辨不出喜怒:“為什麼?”
她喜不喜歡是她自己的事,就算是親生父母,也沒權利強迫她去選擇,甚至放棄。
權海盛冷冷地哼了一聲,這幾日短暫的慈父形象頓時消失,又像五年前一樣只會責怪她:“因為你只會在外面惹是生非,影響權家聲譽。你自己說,從那個林嘉慕到現在的霍延晞,你上過多少次小報和輿論頭條。我一直不提,你覺得你做的就是對的,是嗎?”
“……”
這一段連貫的不滿讓權薇無言以對,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所以,我讓您丟臉了是嗎?”
她不在乎權鹿母女的目的有多醜陋,她在乎的,只是父親對她的態度。
她自知不是乖順值得讚揚的好女兒,但她竟不知,自己在權海盛心裡這般不堪。
血濃於水?
或許在新血液加入這個家的時候,她和權海盛的血緣羈絆就淡了吧。
“我是希望你乖巧懂事,不要總搞出一些有失身份的醜話。”
權海盛終是沒把話說得太死。
但權薇的心已經被傷透了,她笑著點頭,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是,我失了身份。”她用手一一指著權鹿和蘇玉錦母女,冷笑不止:“她們都是您的好妻女,你們是帶給權家榮光清譽的一家三口。”
從回國到今日,她對這個新家憋屈的鬱氣全都藉機釋放了出來。
話落,她不願再在這裡被權海盛當著那母女的面數落,轉身就欲離開。
“你現在敢走,以後就別回來。”
權海盛被落了面子,直接將茶几上的茶杯丟了出去,瓷片飛速破裂,散在權薇腳邊。
一地狼狽。
她失望地看著她的父親,平淡地嗯了一聲:“我不會再花您的錢,也不會利用‘權’這個姓氏在南城行什麼方便。那也祝你們一家三口永遠幸福,別瞎管我。”
說著,她極其散漫地低下了頭,像是半鞠躬。
速度之快,像極了霍延晞在她面前晃晃蕩蕩的模樣,沒個好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