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地極為八卦。
“嗯。”時歡點點頭,“大半夜跑的。”
“嘖嘖。就憑著這姑娘的腦子,出了這門還活得下去?”顧言晟嘖嘖稱奇,火上澆油,“這時家別院的防衛有些鬆懈啊,一個被禁了足的弱女子就這麼輕而易舉地出了府,還沒人瞅見……嘖嘖,真能。”
還有一個病秧子顧辭,大晚上的進了大小姐院子,一群人睜眼瞎,一個沒瞧見。
太傅的臉色又黑了一層。
時歡悄悄踢了腳顧言晟,低聲警告,“閉嘴。”這廝,唯恐天下不亂,老爺子在氣頭上呢,他一個勁的點火澆油,也不怕燒了自己。
顧言晟低頭看了眼自己鞋面上的小腳印,嘴角抽了抽,忍了……
……
徐太守的動作很快。
從時家下人到太守府說明情況,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全程戒嚴。
一撥人盤查城門,東西南北除了西面環山,剩下三個方位的城門都被嚴加看管,一應出入都被嚴查,特別是出城者,不論男女,恨不得連臉皮子都要揪一下才放人。
百姓多方打聽到底發生了何事,可半點訊息也打聽不到。但也因此,愈發地惴惴不安著,漸漸的,坊間就開始流傳城中出現了江洋大盜的傳聞,再結合至今為止沒有找到的殺害陳鈺的兇手,這說話便越傳越像那麼回事兒。
另一撥人暗中走街串巷地查,時錦繡平日裡往來的那些個同窗一個沒落下,都被徐太守拽著私塾先生挨家挨戶地上門家訪。
可一整天下來,依舊毫無所獲。
“你說,那姑娘會不會已經出城了?若是如此……怕是不好找啊!”奔走了一整天的徐太守,趴在顧辭的院子裡,做鹹魚狀,“嘖,這姑娘心氣兒倒是高,王家那門第,她還瞧不上。”
“要我說,單就這門婚事來說,吃虧的可是王家。”
顧辭懶洋洋地,掀了掀眼皮子,“好好查查她的屋子?”
徐太守沒大明白,趴在桌子上蹙眉,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撥弄著一旁的空茶杯,看著那茶杯繞著手指滴溜溜地轉,說話心不在焉地,“查她屋子作甚?盤纏帶走了不少,估計一部分打點了那個女郎中……今早我們趕過去的時候,那家醫館已經人去屋空了。”
“若是她自己一個人做的,自然是走不出城的……若是有人裡應外合……”顧辭頓了頓。
徐太守瞬間醍醐灌頂,“若是有人裡應外合,就有極大的可能出城了?”
“不。恰恰相反。”顧辭眼神微涼。
時錦繡結不結這個婚,顧辭半點兒不在意,但若是有人想要利用時錦繡的愚蠢來對付時家、對付時歡,那就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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