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外,咚地一聲,什麼東西撞了牆,驚醒了動作都已經定格的姑娘,她恍然回神,忙不迭地收了手,那隻方才捂著顧辭嘴巴的手無所適從地在身側衣裙上擦了又擦,卻還是擦不掉那溫軟的觸感。她幾乎語無倫次地解釋道,“我……我、我就是擔心你聲音太、太大吵到片、片羽睡覺……我、我先睡了,你、你慢走!”
舌頭打了結。
好不容易說完,忙不迭轉身跑進了屋裡,背影驚慌失措地像只受了驚的兔子。
在轉角處的片羽:……今夜總覺得一而再再而三地被針對到。
顧辭:……他家的小兔子受了驚,又給縮回去了,短時間內……怕是難出來了。
院子外,探出捂著腦袋的林江,皺著眉頭成了苦瓜臉。方才,那聲異響就是他的腦袋撞了牆。
身後,是張牙舞爪咬牙切齒一心覺得顧公子此舉著實不妥、但奈何武力值勝不過林江“被迫看戲”的含煙。
哦,還有那位據說“在睡覺”的片羽,抱著胳膊,靠著欄杆看著此刻眼底一片清明沒有半分醉意的顧公子,嘖嘖搖頭。
顧辭顧公子,雖說身子不好是真的,但……酒量不好,卻是假的。
顧公子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冷冷瞥了眼將自家兔子嚇回窩裡的手下,吩咐另外兩位,“好好照顧你家小姐……走了。”說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眼角都是春心蕩漾的味道。
哪還有半分醉意……
林江摸了摸後腦勺,又摸了摸額頭,跟上,腦袋隱隱作痛,額頭是被撞地,後腦勺是被壞脾氣的小丫鬟打的,打得可用力了,想著,回頭又瞅了眼含煙。
而壞脾氣的小丫鬟此刻心思完全不在林江身上,她看著往外走的顧辭,又瞅瞅抱著胳膊靠著欄杆老神在在的片羽,後知後覺地喃喃,“所以……顧公子這是……”看上自家小姐了?
也對,自家小姐那麼漂亮、那麼好、還會畫畫、會調香,現在又會查案子,誰見了不喜歡?……但轉念一想,不對呀!她家小姐是太子妃啊!難不成顧公子想做太子?
小丫頭的臉色,一會兒驕傲、一會兒憂愁、一會兒恍然,一會兒又揪心,所有心思明明表白擱在臉上,精彩紛呈。片羽搖搖頭,一巴掌拍過去,指指面前已經吹熄了蠟燭的屋子,“不早了,有什麼事去夢裡想。”
“哦……”含煙點點頭,亦步亦趨地跟上,走了兩步反應過來——什麼叫去夢裡想?夢裡能想個鬼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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