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在意,性子卻愈發低調了些。
時夫人如何不懂,但這是談均瑤要學會一個人面對的事情,旁人幫不得。她只柔聲問道,“看你氣色不錯,看來新婚生活適應地挺好……這幾日若是得空,來咱們家坐坐,老爺子前幾日還唸叨你呢,說是想念。”
談均瑤頷首,道好。
眼神卻看時歡,無聲詢問。
時歡嘻嘻一笑,搖了搖頭。
動靜不小,像是眾目睽睽之下打啞謎。
皇后無奈笑道,“這倆孩子……感情素來就好,如今瞧著,倒像是我們做了壞人,生生拆散了一對好姐妹似的。”
一眾夫人大多趁機恭維。
皇后很是開心,她喜歡年輕姑娘臉上的朝氣,那是不管多麼名貴的胭脂水粉都保養不出來的朝氣。那樣的朝氣會讓人也跟著年輕了起來。
氣氛很好。
彼時受了氣的夫人臉色還不是很好看,邊上有人輕輕拽了拽她的衣袖,湊近了低聲勸道,“你也是,明知道這大小姐惹不起,非要上趕著地去說那話作甚?誰不知道時家大小姐帶出去有面兒,但這面子……整個帝都有幾人受得起呢?”
時家榮耀,誰人不想去蹭一蹭?
莫說這位大小姐了,就是相比較而言顯得有些平庸的大少爺,又有多少姑娘家想要藉此入了時家門檻?每每宴席上有人提起,都被這位看起來好性子的時夫人四兩撥千斤地給拒了。
只說自家不成器的兒子無心於此。
這是時家一貫的伎倆,但凡不願意提的、不接受的,統統都說小輩任性,管不住。
這話……誰信?
帝師太傅最重家教,怎麼可能讓府上小輩三天兩頭上房揭瓦?便是謝家那小子折騰至此,見了太傅不也是老老實實的?不過是託詞。
但大家都是體面人,這託詞往檯面上一擱,雙方便已經心知肚明瞭——這買賣,談崩了。瞧,之前還說心思不在那上面的,怎地如今對著王家就有心思了?
偏偏到了今日,還有人看不清。
那夫人搖頭苦笑,時家的人吶,都有個毛病,護短!自家的閨女兒子啊,自家關起來怎麼說都好,就是不能被外人說半個“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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